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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深》19 魔道祖师原著向续集 又甜又飒的忘羡婚后风云

《风起云深》总目录

敬这个难忘的夏天!

为什么上一章一直掉赞………眼睁睁掉了好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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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雪岭不归人(一)

(接上“魏婴!”)

“嗳!”

门打开那一刻,魏无羡就已经迅速无比地从蓝思追怀里坐起来,不着痕迹地用袖子擦掉唇边和额头的血迹,将前面的短发全部抓下来,挥手道:“蓝湛,我在这里!”


蓝忘机踏进冥室就直奔魏无羡而来,后面跟着蓝曦臣、蓝启仁,还有蓝景仪、欧阳子真。


魏无羡笑嘻嘻道:“你们议完事了?啊,哈哈,那个,小朋友不懂事,拉了一下钟绳。” 


“魏无羡,你……”金凌被他这突然变脸惊得瞠目结舌,赶紧转头擦了擦眼角。


蓝思追赶上前,将手没在袖子里,对着那三位行礼:“泽芜君,含光君,蓝先生,是我拉的。我刚才以为阵法出问题了。”


蓝启仁一进来先去查看了躺在地上的那名近侍,见人只是晕过去,松了一口气道:“哼,我刚才说他什么?胆大妄为,自由散漫,还屡教不改,我看两百多尺都是罚少了!”


蓝忘机二话不说,单膝跪地便探手来摸魏无羡的脉,却被魏无羡反手一把拉住,撑着他站起身来。魏无羡神色凝重,向蓝曦臣和蓝启仁道:“泽芜君,蓝先生,恕我事急从权,我们已经确定江澄失踪了。”


蓝曦臣看了看地上的阵法,心下了然,问道:“为何施法?”


魏无羡道:“江澄的近随中咒术时间太长,无法清楚交代事情经过,我只能窥溯他的记忆查询线索。”说完,他又转向蓝启仁作揖行礼道:“蓝先生,此事棘手,魏婴恳求含光君同行。”


蓝启仁怒道:“你自作主张习惯了,还问我作什么?”


金凌赶紧上前,向蓝曦臣和蓝启仁行礼道:“泽芜君、蓝先生,事出紧急,刚才我们去过清室,可是你们正在议事,是我求他帮我的。如今耽误一刻,我舅舅则多一刻危险……”


蓝启仁道:“万事皆有规度,魏婴,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话吗?”


魏无羡只觉胸口血气翻涌,憋着一口气道:“蓝先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蓝忘机握住他的手腕:“我陪你。”


蓝启仁怒道:“忘机!”


蓝曦臣见蓝启仁气得失语,忙向蓝启仁道:“叔父,四大世家同气连枝,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袖手旁观。”


蓝启仁气得胡子直抖:“……友宗蒙难,我何时说过要袖手旁观。曦臣,你还记得你父亲在世时,我说过什么。蓝氏宗主责训第一条,仙门诸务均须报宗主或代宗主决策。这也是我刚才为何一定请你来清室的原因。我已经顺了你们的意思,你们就应该清楚,今后玄门百家提及姑苏蓝氏,不再仅仅是你兄弟二人。家训乃立家之本,屡破则废,我言尽于此,怎么做,你们自行商议。”说罢,蓝启仁转身而去。临到门口,蓝启仁停住脚步,终是说道:“大长老那边,我会写信让尚勤暂代处理,早去早回。”


金凌见蓝忘机和魏无羡向蓝启仁离开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忙跟着也鞠了一躬。


蓝曦臣将金凌扶了起来,道:“金宗主,你已是一家之主,不必多礼。”

金凌闷闷道:“若不是舅舅不顾非议,去金麟台那些老古董面前抽了几个人,我这个宗主还不知什么样呢。舅舅这次本来也是要到金麟台来的,都怪我堵着不让他来。我现在恨不得马上飞到封阴冢,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若是真有个什么……云梦江氏怎么办,我怎么办?”说着说着,金凌的眼眶又红了。


魏无羡拍拍金凌的肩膀,安慰道:“金凌,都说了你是最强关系户,连含光君都亲自出马了,我们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我刚才看了那个人的记忆,封阴冢多半是个幌子,你舅舅出事的地方另有蹊跷,这整件事情……恐怕不简单。”他挣扎了很久,终是问了一句:“嗯……那个……仙子……你带来了吗?”


金凌道:“带了带了,你不是……那个什么吗,我就留它在山下了。”


魏无羡转头看了看地上那个穿着江氏校服的近随,问道:“他是你的人吧?”


金凌被揭穿,突然语噎,道:“插……插个眼线不行啊?我夜猎的时候,那么多江氏的人穿着别人家的校服在旁边跟着,我又没瞎……”


明明关心又偏要说得这么难听,魏无羡已懒得揭穿他,继续道:“你是不是派了一个人去送信给你舅舅,为的就是阻止你舅舅去金麟台?”


金凌道:“是。因为之前我把小……金光瑶的东西送过来给泽芜君,那帮老头子拿这事儿找我麻烦。可是,我是名正言顺的兰陵金氏宗主,我有权对族务做最终决定,所以我便写信让舅舅别来了,免得他为这种小事白惹身臊。”


魏无羡抱着手,满意地打量了金凌一眼:“不错啊,有几分宗主的气魄了。那金宗主有没有把那个送信的人带来?”


金凌道:“来了,就在门外。”


魏无羡道:“把他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一个穿着金氏校服的修士被带来冥室,魏无羡问道:“你随江宗主在封阴冢时,可见过一个手拿拂尘,身负双剑的黑衣道长。”


那近侍道:“见过。”


魏无羡道:“你当时离他多远?”


那人道:“那位道长曾来江宗主营帐医治中邪的江家修士,离开时,江宗主让我送那个人出去的。”


魏无羡问道:“你再仔细想想,你看到的是什么?”


那人道:“什么?”


蓝忘机补充道:“是人?还是别的?”


那人道:“……当然是人哪!还跟我说话了,让我不要送了,这不能是鬼吧!”


魏无羡闭上眼平息了半晌,狠狠吐出几个字:“江澄你他妈果然脑子被驴踢了!”


金凌急急问道:“这是怎么了?那个道长是谁?”


魏无羡道:“金凌,你可有和你舅舅说过在义城的事?”


金凌道:“没……我那次是和他赌气跑出来的,哪敢和他说我跑那种危险地方去了。”


蓝忘机道:“可知道失踪地点?”


魏无羡转向蓝曦臣,道:“泽芜君,金光瑶建一千二百座瞭望台,应该有份地图吧,可否借来一观。”蓝曦臣点点头,叫人将瞭望台分布图取来。那图上星星点点,大约有三千多个瞭望台标识,分别以黄蓝两色注明所在位置,蓝色为已建成的,黄色为金光瑶计划建设的下一批。不过,如今连那些蓝色的也已渐渐被废弃,更别说第二批瞭望台了。


魏无羡道:“封阴冢西北方向,地名中有灵字。”


蓝忘机指着一处道:“在这里,灵御村。”


魏无羡凑上前低头看了一下位置,刚想说话,突然没站稳晃了一晃。蓝忘机立刻将他扶到一旁坐下,两指指向他眉间,语气微冷:“闭眼,放空。”


半晌,魏无羡睁开眼睛,缓缓舒了一口气,笑道:“还是含光君厉害。”


蓝曦臣走过来,指尖搭在魏无羡脉搏上细细检查了一番,摇摇头,速结灵气于指尖。魏无羡赶紧摇摇手,道:“泽芜君,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会处理的。”


蓝忘机紧紧扶着魏无羡,冷冷道:“兄长,不必理会他。”


“嘿,蓝湛!你……”一句话没说完,蓝曦臣指尖两束灵力突然打入魏无羡胸口,魏无羡憋不住一口血吐出来,沾到了蓝忘机的白衣上。蓝忘机立刻掏出手巾,给他清理了唇边的血迹。


魏无羡呼出一口气,见蓝忘机身上血迹斑斑,不满道:“我刚才好不容易给你穿好的,说了回去再处理也来得及。”


蓝曦臣还要说话,魏无羡赶紧和蓝曦臣递了一个眼神。蓝曦臣斟酌了一番,仍道:“此阵极耗心神,我说过,你目前……不宜行此阵的。”


一旁的金凌大叫:“你到底行不行?你刚才……。”魏无羡立刻咳嗽起来,蓝思追赶紧把金凌拉走。


蓝忘机转头:“思追,让他说。”


蓝曦臣拍了拍蓝忘机,道:“阵法反噬,好在人及时醒过来了。”


魏无羡干干地笑了两声:“真的,就稍稍想了点别的事,没想到这么厉害。”


蓝忘机又惊又怒,道:“你……施阵岂可儿戏!果真是罚少了!”


魏无羡对着蓝忘机使劲打眼色做口型:“金凌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金凌道:“哎,你们不要欺负他,要是你们再打他,我……我就把他带回金麟台!”


魏无羡满面感动地扑向金凌道:“哎呀,我的小如兰,不枉我这么疼你!”人还没够着,就被蓝忘机揽住一把抱起,往外走去,边走边到:“思追、景仪,两刻钟后,山门口出发。”


蓝思追和蓝景仪齐齐躬身行礼:“是!”


魏无羡本来想说自己能走,看到蓝忘机面如冷霜,又悻悻地闭了嘴。


被恶心得一通鸡皮疙瘩的金凌才反应过来,跟上去喊道:“那我呢?”


蓝曦臣叫住他:“金宗主留步,我有话同你说。”









等魏无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在一家客栈的床上,虽然房间陈设简陋,但却是干干净净。在一旁守着的欧阳子真马上道:“魏前辈,您醒了?”


魏无羡扶着额头坐起来:“嗯……这是哪儿啊?我怎么……躺在床上?”


欧阳子真道:“魏前辈,您差点把大家吓死……昨日我们御剑快到这里的时候,你突然从含光君的剑上掉下去!幸亏含光君跟着跳了下去,把你接住了。”


魏无羡这才想起来,昨日商议之后,蓝曦臣陪同金凌回金麟台等消息,顺便解释金光瑶遗物之事。他与蓝忘机、蓝思追、蓝景仪、欧阳子真及带着仙子的十几名兰陵金氏门生,一起御剑前往灵御村寻找江澄下落。


魏无羡自然与蓝忘机同乘一剑,因为着急行路,所以一行人从白日到晚上连续御剑了八九个时辰都没停歇。魏无羡前一夜也就眯了小会儿,一直强打着精神站在蓝忘机身后,也不知是行到了哪里,他突然疲惫得支持不住,再次出现了胸闷眩晕之兆,刚说了句“蓝湛”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魏无羡挠挠后脑勺,道:“哦哈哈哈……都怪蓝湛御剑实在太稳了,我每次都困得不行。我以前若连续御剑这么久,怎么也要冲几把玩玩,要不闷也闷死了。嗯,这就是灵御村吗,居然还有客栈?含光君人呢?”


欧阳子真道:“不是,这是离灵御村最近的苍城,御剑过去还得一会儿。含光君担心灵御村太偏僻,找不到舒适的客栈,便先将你留在此处。他们现在应该在灵御村打探消息,因为仙子跟着呢,所以含光君点了你昏睡穴,让你好生在这里休息。”


魏无羡下了床,将欧阳子真放在桌上的剑给他扔过来,道:“走,你载我去。”


欧阳子真就差一个跪地把魏无羡拉住了:“魏前辈,我居然把您载到莲花坞去了……要是我把你给摔下去了,我只能到含光君面前殉道没可。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还没成亲呢魏前辈,求您饶了我吧。”


魏无羡没办法,只好道:“唉……好吧。话说,你真准备去倒插门了?我还没问你,昨天疯哪去了,这么晚才过来。”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一提起这个,欧阳子真瞬间就懊丧了,坐下来趴在桌上,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魏无羡坐下来,揉揉欧阳子真的头:“说明白就好,小何姑娘是个有担待的好姑娘。她有她的路要走,别生气。”


欧阳子真摇摇头,道:“我不生气,只是心疼她,这条路哪那么好走。”


魏无羡拍了拍欧阳子真的肩膀道:


“我曾经也是一条独木桥走到黑,走到众叛亲离,身受万刑,受万人唾骂,被万鬼反噬,可所有的苦痛加起来,都比不过千帆过境,蓦然回首,原来有个那么好的人一直在爱着我,守着我。子真,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姑苏蓝氏那些条条框框,但是这个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魏无羡打坐调息,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自从赤金谷重伤后,身体接连而来出现了不良征兆,纵使他神经再大条,也意识到了不正常,难免担忧这副献来的舍到底能用多久。兰陵金氏一滩浑水,金凌孤掌难鸣,仙门百家对他忌惮难消,姑苏蓝氏因此饱受非议,如今江澄又下落不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实在让人烦心。他睁开眼,看欧阳子真趴在桌上,早是睡得不省人事,便将他扶到床上,自己去城里找酒喝。


苍城不大,商户寥落,看着颇为萧条。魏无羡在街上走走逛逛,突然电闪雷鸣下起雨来。魏无羡在一家路边摊点坐下,点了一碗热汤面,转着手中的筷子,看着外面的大雨发呆。


十几年前的那日,他和江澄看到江枫眠夫妇尸体后,仓皇地从莲花坞逃出来,一路上也是雨下个不停。他们魂不守舍地走了两天,终于到了一个像苍城这样的小城,卖热食的摊贩儿也是这样稀稀落落。江澄两眼无神地坐在旁边台阶上,似乎再也走不动了。魏无羡想去买点吃的给江澄,只好让他坐在那里,反复叮嘱他不要乱跑——


别动……

千万别走……

等我回来……

哪里都不要去……


魏无羡上辈子纵然被千人误解,万人唾弃,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后悔的。现在才知道,他那时不该离开江澄,半步也不该。


那个转身,两个人就像被拖入了命运的车轮底下,直到被碾成碎泥尘埃。


如果……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那位上了年纪的摊主看见这位俊俏公子眼角泛红,桌上的热面都快变疙瘩了,忍不住道:“公子,先吃点东西吧。这世上,没什么事大得过生死,看开些吧。”


魏无羡喃喃道:“是啊,都死过了……”他收回思绪,味如嚼蜡地吃了几口,实在无甚胃口,干脆和摊主打听起来:“老伯,你可知灵御村?”


雨正下着,路上行人都着急回家,那摊主也没别的客人,便坐下来抽着水烟与魏无羡闲聊:“灵御村?苍城和灵御村还隔着玉狼雪岭呢。那里荒僻得很,听说那是很早以前被仙门逐出的人。客官去那里干嘛?”


魏无羡心道,难怪那些人害怕仙门中人?遂问道:“被逐之人?是哪家逐出的?”


摊主道:“不知道,我也是往来客人瞎说的。再说,玉狼雪岭上有幽荧雪狼出没,又满山冤魂,反正除了那些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修仙,谁去冒那个险?”


魏无羡道:“没想过去请仙门来剿狼吗?离这里最近的仙家是哪家?”


那摊主道:“哪有什么仙家?原来的仙家是岐山温氏的家臣,后来岐山温氏也没了,兰陵金氏又派了人来,一年前兰陵金氏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人都撤走了,这苍城啊就越发的萧条了。他们仙门中人斗来斗去,又有几个人把我们的生死放在心里。如今苍城还不如岐山温氏在的时候,我以前还有一个饭庄,如今连个面摊儿都快支不下去了。”


魏无羡拿起桌上一个简陋的茶壶,给摊主到了一杯水,问道:“老伯见多识广,不如和我讲讲以前这城里的事。”


那摊主喝了他的水,道:“十几年前,苍城叫灵囿城,是为岐山温氏豢养灵犬的地方。最好的灵犬都是与玉狼雪岭的幽荧雪狼杂交而出的。温氏门人以活人献祭,在狼群聚居的千窟洞洞口剖人心肺,挖人脑髓,以生魂诱雪狼出来与灵犬交配。射日之征后,除了少部分上品灵犬被带走,那些替温氏养犬的饲主和家人全都被赶入千窟洞中,说是要什么以其人之道还制其身。自那之后,听说山上终年能听到冤魂哀嚎,采玉的、采药的、打猎的都不敢上山,于是这山下的营生越来越少,渐渐的人都走了。”


魏无羡猜想仙子八成就是那些上品灵犬的后代,怪不得这种灵犬越发稀少,在市面上已是千金难求,当然他巴不得这狗没人养才好。想到山上的冤魂,魏无羡疑道:“就没有仙门过来做法事安魂吗?”


那摊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这位小哥你莫不是傻了,谁会去为温氏的亡灵超度?”


魏无羡默了默,问道:“这苍城哪里卖酒?”


摊主道:“哦,这条街走到头右拐再走到头,你去看看,这苍城如今还卖酒的也没有别的地方了。”


这雨还没停,但魏无羡早已酒虫挠肚,等不了了,便一头冲进了雨里。等他跑到那里,看到几个靠在门口百无聊奈、搔首弄姿的女子,心里明白过来——这是一家妓院。苍城人丁不兴,这妓院的客人却还不少。门口这些女子见来了个这么俊俏的黑衣男子,简直是久旱逢甘雨,哪还顾得上矜持,纷纷都聚到门口你一句我一句地搭话。魏无羡一只手挡着雨,驻足几尺开外问道:“几位姐姐,听说这里卖酒,我来给我们家公子买两坛。”


“这位小哥,你快进来喝一杯!”


“对啊,让奴家陪你喝,喝多少都有呢!”


“这位小郎君,我们这里好酒也多,好姑娘更多,你进来啊!”


那些女子叽叽喳喳,魏无羡不得不打断他们,:“我说,各位姐姐,我就不进去了,但酒我是要的。劳烦哪位姐姐帮我取一下,该给的钱我不少。”一听到有钱,那些烟花女子连雨也顾不得了,蜂拥出来拉他,脸上的妆粉立刻被冲成浆糊。魏无羡见这阵势,只好先发制人,自己先跑了进去。


魏无羡本来想一进去提两坛酒放下钱就跑,谁知刚一进去,就看到楼上一个人正准备下楼。魏无羡突然就变了脸色,转而施施然坐了下来,道:“各位好姐姐,我衣服头发都湿透了,不知道可否讨件衣服穿。”他模样俊俏,笑得可人,那些女子哪里抵挡得住,忙不迭地张罗着拿衣物的拿衣物,拿干巾的拿干巾,抢着给魏无羡换衣擦头发。


魏无羡飞速取下红色发带,随意取了一个姑娘的木簪别上,又悄悄挡住身前的陈情,背过身接过那些女子拿来的衣服换上,嘴上一个劲打趣:“这位姐姐,酒还没拿上来呢,怎么就这么心急。你的眉毛画的真好,让我看看是什么黛粉。”顺手还抹了几把脂粉下来,把自己的眉眼涂了涂。


那男子走了下来,似乎没有注意到他,撑了伞便往外走去。魏无羡换好衣袍,抄起一坛酒,将一串铜板往那些女子中一抛,趁着她们抢钱的空隙,也跟着走出门去,还顺手取了一把门口的油伞。


魏无羡喝着酒跟着那人行了一会,忽见那人脚步一滞。魏无羡不躲不闪,反而喊道:“远道兄!”一边向那人奔过去,一掌拍在他的背后,道:“你怎么在这里啊?”


那人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魏无羡看了半晌,道:“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我还以为你是我一个朋友。”说着,错过身,走到那人前面,嘀嘀咕咕着“这也太像了”,喝着酒走开了。


魏无羡转过前面的路口,立刻找了一个隐蔽之处,将握着伞的那只手放下来,手掌中赫然一个符咒。他取下身上一个锁灵囊,有一个鬼影子钻了出来,他将手掌放置那个鬼影上,顿时那鬼影便消失了。


等了等没什么动静,魏无羡撑着伞拿着酒,朝客栈的方向往回走,越想越觉得疑团重重,不免步伐沉重,都没发现雨越下越大,伞都快遮不住了。


猛一抬头,看见瓢泼大雨中,一个白色身影向他走来。他笑了笑,加快步伐迎了上去。


“蓝湛,你回来了!我刚才……”话还没说完,魏无羡手上的那把伞已经被夺走,换成了蓝忘机手上的伞。蓝忘机拿过那把伞也不挡雨,突然灌满灵力,“啪”一下将那伞炸的粉碎,淋着雨转身走了。


魏无羡愣了半晌,突然想起来了,这伞是在那妓院拿的,这也看得出来吗?他赶紧追了上去,把伞撑在蓝忘机头上,堆着笑脸道:“蓝湛,我就是去买了酒,顺手拿了一把伞而已。”


蓝忘机将他的手推开,兀自走在前面。


魏无羡只能又贴上去:“蓝湛,你去打听一下,整个城里只有那里卖酒,我也是去了才知道的。”


蓝忘机侧过脸,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冷声道:“很好。”


魏无羡心中扶额,妈的忘了外袍被换了这回事了,蓝忘机不会去那个地方寻过他了吧,这下真的跳到冷泉都洗不清了。


“唉,不是不是,蓝湛,你听我说……唉,蓝湛,你慢点,别淋了雨。”


“……”


直到到了客栈,魏无羡还可怜巴巴地跟在蓝忘机身边解释。可是蓝忘机面上一片冷漠,径直上楼进了房间。魏无羡跟在后面将门一栓,也不想解释了,将蓝忘机手一拉,扑上去就吻住。


“唔……”蓝忘机似是没想到他突然这样,连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下,呆呆地被魏无羡啃了半晌,耳朵红的像流血。


身后“咚”一声响,魏无羡回头一看,蓝思追、蓝景仪和欧阳子真三只小的坐在桌子旁,集体石化了,欧阳子真脚边一个杯子还在地上打转儿。三个人看见魏无羡回头,赶紧转身,稀里哗啦碰着桌腿的碰着椅子腿的,都使劲忍着:“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是啊是啊,思追我眼睛里进沙子了,你帮我吹一吹。”“我没空啊,你自己吹。”


魏无羡揉了揉脸,觉得今日真不是一个解释的好日子。蓝忘机微微侧身,低垂着眼,不知道是不是被咬疼了,居然不自觉地微微舔了舔魏无羡吻过的唇,刚好落到魏无羡眼里。


魏无羡咳嗽两声,正待要下逐客令,手上的符咒突然忽闪起来。他神色一凛,正想向蓝忘机要朱砂,蓝忘机已经把朱砂盒子递了过来。


魏无羡在地板上迅速画了一个阵法,将手掌符咒贴在阵眼位置。此时,蓝忘机已将门口、窗户封上结界,外面的人什么都听不见。那阵法中响起了两个人的声音:


“紫电还没反应吗?”


“这认主的灵器就是麻烦,想给它主人一个痛快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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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有小盆友在问,魏无羡是不是被承认了仙首的地位。

是的,蓝启仁按照仙首规格打了魏无羡,是一字一句在雅室门口宣布惩罚的时候说清楚了的,只是蓝景仪一直在哭,完全没有意识到背后的意义。蓝启仁既惩罚了他,又堵住了那些拿魏无羡说事的人的嘴,并且向仙门宣布了魏无羡在姑苏蓝氏的地位。所以魏无羡才可以进禁书室查窥溯阵,也可以使用冥室。

这样的处理,其实是为了让魏无羡不再是一个道侣身份的附庸,他对姑苏弟子的教化,对姑苏蓝氏的意义都是蓝启仁看在眼里的。这也是姑苏蓝氏和云梦江氏的区别。江澄曾经口口声声把家臣二字放在嘴上,他内心对魏无羡是很复杂的,既想依靠又不想被超越。蓝氏双璧在这一点上做到非常好,是真正把wifi放到了一个平等的位置。同时蓝启仁的那段话也说明,虽然有多个仙首,但是一切要以蓝曦臣为尊。兰陵金氏无尊卑造成的后果,就是宗主出令而家臣不服。江澄和魏无羡的悲剧也有一点就是,魏无羡太过于自作主张了,江澄确实管不住他。

这是一个私设,也就是姑苏蓝氏仙首负责制有顺位的意思,如果一个仙首出行或有事,可以指明另外的两名仙首代为行使宗主权力。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蓝启仁可以为青蘅君代管这么多年,蓝启仁在前面骂魏无羡的时候也批评蓝氏双壁全都跑去赤金谷找人,一个代理宗主都没有任命。姑苏蓝氏的规定很细致刻板,但是也有存在的价值。不喜无喷哈。

这一篇在cql收官大结局的时候献给大家,希望大家记住这个美好的夏天,也感谢战羡和啵唧的演绎。纵然不是十全十美,但是我们要看到IP改编终于迎来的春天,就是内容至上。希望他们友谊长存,也希望大家不要把戏里感情上升真人,只有这样,也许还有一天我们可以看到他们一起上综艺,一起联名品牌,甚至合作影视作品。娱乐圈纷纷扰扰,交个朋友不容易,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回馈。

双击一下让我知道你来过,我也会很开心的继续码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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