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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深》60(2)魔道祖师原著向续集 又甜又飒的忘羡婚后风云

《风起云深》总目录


六十、拨云见迷雾(一)


这片风景优美、水草丰盛的丘陵地带是一个古老的猎场,名为瑕丘,也是姑苏蓝氏的私家猎场。与大部分猎场不同,瑕丘地势平缓,秀丽宽平,鲜有密林深潭、奇峰险洞、妖魔鬼怪,一路行来,只看到幽花摆锦、瑶草铺蓝、浅溪如带,令人心旷神怡。正因为凶煞猎物不多,姑苏蓝氏也一般不在此处夜猎。将瑕丘划为猎场,更多是为缅怀姑苏蓝氏先祖蓝安。相传他在寺庙中修行时,常来此处参禅弹琴,此间花木因听其琴音而开窍生灵,灵气绵延百年,多有祥禽瑞兽来此栖息。


姑苏蓝氏的马都是极品良驹,腿力惊人,速度极快。此时晨曦初露,三匹骏马昂首奔腾,长鬃飞扬,风入四蹄,脚踏草浪,迎着逐渐变白的东方而行。清风裹着露水,掺杂着泥土青草香味扑面而来,呼呼地拍打在他们身上。三人衣摆广袖猎猎作响,抹额发带随风飘逸,仿若下一刻便要腾飞而起,直达长空。


魏无羡欢笑着往前狂奔,蓝曦臣和蓝忘机也被激发起了好胜心,你追我赶,策马不停。每当蓝忘机要超过魏无羡的时候,魏无羡就灵活地一个俯身,用马鞭卷起几朵鲜花,往空中一掷:“蓝湛,送给你!”蓝忘机总是差了半个马头,怀中渐渐芳香四溢。


路遇一群色彩斑斓的野马低头吃草,魏无羡大喊:“蓝湛蓝湛!!”两人心有灵犀,同时调转马头,直冲马群而去。


野马们听到气势磅礴的马蹄声,亦纷纷抬起了头,其中一头身形最高大的骏马长嘶一声,有的马匹已经开始小跑起来,准备逃走。


魏无羡高喊:“蓝湛,你左我右!”


蓝忘机道:“好!”


两人分别从马群尾部包抄过去,魏无羡直奔头马,不断挑衅地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还时不时让身下那匹黑白斑驳马半立起身,耀武扬威地扬起前蹄,打着响鼻。那马终于被激怒了,长嘶一声,向魏无羡冲了过来。魏无羡立刻调转马头,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直向蓝曦臣方向奔去。


蓝忘机在马群外围不断绕圈,他神色清冷,身下坐骑生得高大威猛,没有一匹野马敢冲破、能冲破他的防线,只能被他驱赶着,跟着头马朝唯一的方向而去。


魏无羡跑了没一会儿,听见身后轰隆声震耳欲聋,便知蓝忘机已经成功。他一回头,就看到蓝忘机身骑白马,从侧面越过马群向他狂奔而来。魏无羡展颜一笑,向他靠近并举起了手,热烈而温柔地相击——


“啪!”


朝阳撕开云层,一束束洒在他们逐日追风的草地上,金光大耀。蓝曦臣一马当先,蓝忘机和魏无羡紧随其后,并驾齐驱。他们身后万马奔腾,如雷霆过境,神兵下凡,势不可挡地横穿过草地,像一道巨浪般向前推进。马蹄震响,大地颤动,灌木丛里的小兽如精灵般地四散跳跃,芦苇泽的鸟群展翅拍水,慌忙避让,跟在他们头顶久久盘旋。天上地下,壮阔奇丽,震撼难言。


魏无羡高喊道:“早知你我如此默契,我当时怎么都应该把你拉到琅邪帮忙。”


蓝忘机道:“专心!”


魏无羡忽然道:“蓝湛,你是不是心里演练了百八十遍,早就想和我这样玩了!”当年射日之征时,因为修士数量远远少于岐山温氏,反温联盟的琅邪之战打得着实艰难,魏无羡一个人又不可能各处战场都兼顾,而且能挖来的尸体,召来的恶灵亦有用尽的时候,否则他也不用费心去炼阴虎符。他曾在一场正面突击战时,献计以驱使野马群攻破敌军防线。结果有修士骑术不精,默契不足,反倒把马群引到己方队伍中来,差点酿出大祸,事后反倒内涵是魏无羡出此下策。魏无羡懒得争辩,但亦不再与兰陵金氏共同御敌,独来独往更甚从前,因此也招来不少非议。


不久后,蓝忘机也去相助兰陵金氏,魏无羡为了避免两人像在江陵那样闹得不愉快,转身又去了别的地方助战,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他们关系差到了极点,以至于连照面都懒得打了。


魏无羡见蓝忘机不否认,恨铁不成钢地自言自语道:“白菜追着让猪拱,猪是瞎了么?”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晴山映雪,昳丽无边。










野马们赶不上他们的速度,逐渐散去。三人信马由缰,登上一处矮丘。魏无羡手搭凉棚,兴奋道:“蓝湛,你看那边!”远处一条波光粼粼的蜿蜒清溪映入眼帘,在阳光下如同金色缎带,织就在青绿之间。岸边芦花如雪,开得正繁,微风拂过,芦花浪潮般此起彼伏,煞是好看。


蓝曦臣回头见蓝忘机只定定瞧着魏无羡,不由道:“忘机,魏公子说的是那边!”


蓝忘机这才收回视线,微露赧色。


魏无羡抿嘴一笑,把手上编着的花环打了个结,扣在蓝忘机头上,突然像发现了什么稀奇东西般,指着蓝曦臣身后的天空大喊道:“兄长,快看那朵云!像什么?”


蓝曦臣看过去,高声道:“奇哉!妙哉!一看若游龙,二看似狡兔,三看竟像……竟像……”


身后蓝忘机似乎“嗯”了一声,蓝曦臣一回头,便见魏无羡歪着脑袋,眼睛瞧着蓝忘机,嘴上却在回答蓝曦臣的问题:“难道不像一头猪正在拱白菜吗?哈哈哈哈……”


蓝曦臣并未注意到蓝忘机绯红一片的嘴唇,感叹道:“如此良辰美景,岂可不入画?!”说着,他便将自己的素白外套脱了下来,铺陈在马背上,然而全身上下摸了个遍都没有可画之笔,懊悔不已道:“失策失策!若是阿瑶在就好了,他这个人着实风雅,到哪里都不忘带笔墨颜料!”


蓝忘机顿了顿,道:“兄长,金光瑶……”


魏无羡大叫一声:“哎呀,前面似有怨气,我们去除邪祟!”


蓝曦臣登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在哪里?”


魏无羡道:“跟我来!”说完,他向蓝忘机打了个眼色,率先纵马往溪边奔去。


蓝曦臣和蓝忘机抵达岸边时,只看到了魏无羡的马在那里打着响鼻,马背上的人却不见了。蓝曦臣问道:“魏公子呢?他去哪里除邪祟了?”


蓝忘机轻轻叹了口气,喊道:“魏婴,晨间水凉,快上来!”


一团芦花后面传来剧烈的水响,魏无羡高声喊道:“兄长,快来帮忙!”


蓝曦臣刚一拨开芦花,迎面就被清凉的溪水泼了一头一脸。魏无羡拿着一条黄鳝似的小水蛇,夸张地在水里翻腾:“哎呀哎呀,这量人蛇太厉害了,看我不抓住你!”忽地一个猛子扎到水里,扑腾起一股巨大的水花,又浇了蓝曦臣一脖子。那晨间的溪水着实冰沁刺骨,蓝曦臣打了个寒战,只觉得满心旺火给浇了个透凉。


待他完全清醒过来,眼前是蓝忘机递过来的水袋,道:“兄长,热水。”这水袋是火鼠皮制成,可加水放于火上炙烤而不受损。


蓝曦臣有些羞愧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魏无羡笑道:“蓝湛担心得都睡不着觉了。”


蓝忘机看了魏无羡一眼,道:“衣服穿好。”


魏无羡“哦”了一声,一边把手伸进蓝忘机的衣服,一边道:“你们慢慢聊,我去烤衣服了。”走了两步,又回头对蓝忘机眨了下眼睛:“真不让我陪啊!”


蓝忘机道:“小心着凉。”


魏无羡道:“好吧好吧,我走。你的衣服都给我和泽芜君了,冷了要大声叫我哦!搞不定也要大声叫,就像我……”


蓝忘机道:“魏婴。”


魏无羡一边溜一边道:“不说两句废话再走,那就不是我了。兄长要是嫌蓝湛话少,也可以随时召唤我啊!”


蓝曦臣不由得一笑,道:“他可真是……”


蓝忘机接道:“胡闹。”说完,两人皆是莞尔。


魏无羡远远听到,喊道:“蓝湛你说我坏话,我可听见了!这算什么胡闹,以前我喝醉了,江澄直接把我扔湖里呢。”


蓝忘机皱眉道:“他把你扔湖里?”


魏无羡笑道:“我吐了他一身啊。不过江澄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我把他放到厨房的水缸里过夜也是有的,哈哈哈哈!”


蓝曦臣看着蓝忘机的侧脸,感慨道:“忘机,你可知这一年你变了许多?母亲以前老喜欢逗你笑,若看到你这副模样,定会无比欣慰。”


蓝忘机正色道:“母亲之事,与兄长无关,切勿多心。”


蓝曦臣怅然一叹,眉间郁色渐重,低声道:“真的无关吗?忘机,我不想自欺欺人……这一生,我办错事、帮错忙、信错人。虽非我所愿,他们却都因我而死。”


蓝忘机目光越过丛丛芦花,看着那时隐时现的黑衣身影,低声道:“江小姐于魏婴如姐如母,他曾经历的,比你我痛苦百倍。”


蓝曦臣道:“他从小便乐观豁达,洒脱不羁,万事不往心里去,着实让人羡慕。”


蓝忘机道:“不,他从未忘却。”


蓝曦臣道:“那便是隐忍超于常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将换丹之事隐瞒江宗主如此之久。”


蓝忘机面若冰霜的脸上划过一丝哀楚,道:“兄长可记得母亲遗言?”


蓝曦臣捏紧了水袋,点了点头。泠清音留给青蘅君的遗言,看似绝情,实则是要青蘅君“好好活着”,以期岁月漫长抵消失爱之痛。


蓝忘机静默了半晌,哑声道:“魏婴亦然。”


蓝曦臣惊道:“他……他为何突然和你说起这个?不是已经找到办法压制他体内的那片残魄了吗?虽然是痛苦了些,但若是有人护法,应该不会像上次那般危险。”


蓝忘机垂眸,终是道:“献舍契约已破。”


蓝曦臣脸色骤变,讶然道:“他……亲口告诉你的?”


蓝忘机摇摇头,道:“他再三劝我不必履行道侣之盟,我便猜到。”


蓝曦臣小心翼翼道:“忘机……”


蓝忘机道:“凡他所愿,我绝不相悖。”


蓝曦臣安慰道:“你切勿太过忧心,此事仍未到山穷水尽时,我定竭尽所能,找到破解之法。”


蓝忘机望着远处哼着小曲儿忙活的魏无羡,目光深情而缱绻:“他乐观,因只记他人好。他坚韧,因懂取舍得失。他通透,只为需要他的人而活。”


蓝曦臣细想蓝忘机所言,心中沉甸甸一如乱麻般的东西仿佛抽丝剥茧,慢慢散开。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蓝忘机转头看着蓝曦臣道:“兄长,我和魏婴,还有姑苏蓝氏,都需要你。”

隆重推出:


@Devin M. 60章章评


@白浅 姑苏大王子二王子和夷陵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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