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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深》58 魔道祖师原著向续集 又甜又飒的忘羡婚后风云

《风起云深》总目录



五十七章内容历经一个星期的游击战,终于顺利会师了


五十八、惜是镜中花(二)


魏无羡把炉火烧到最旺,直到灶上的一大锅汤滚滚翻起了白花。他回头看了看帮厨的蓝景仪,道:“你这分尸的刀法不错啊。”


蓝景仪叫道:“魏前辈,这可是要吃的东西,你忌讳一点行不行?”


蓝景仪一分神就切到了自己的手,“嘶”地惊呼一声,指尖鲜血直流。魏无羡赶紧把清水拿过来,给他冲洗伤口。蓝景仪刚被表扬刀工细致就来了这么一出,很是不服,道:“小伤小伤,我继续切。”


魏无羡把他推到一边,道:“别了,你这滴血认亲要是认成功了怎么办?”


与金凌斗嘴一向不落下风的蓝景仪气得嘴哆嗦:“你你你……”


魏无羡自己上手,邦邦邦把肉都切成肉沫,道:“你是来认祖父的,不是来认猪作父的。”


蓝景仪说不过魏无羡,只能把他挤到一边去:“我知道,你别动我的汤。你做的东西除了含光君,谁还敢吃?”


魏无羡抱着手道:“你吃了呀,还捡了条命你忘了?”


蓝景仪道:“要是再吃一次,我也选择死亡。”


魏无羡给他脑袋一下:“呸,小孩儿别瞎讲,薛洋可是真死了。”


蓝景仪正往肉沫里面加料酒,不理他。魏无羡道:“太少了吧,你这腥味都压不住。”


蓝景仪道:“这是调料,又不是当酒喝。”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无奈地往碗里腌着的肉沫又倒了一点酒,小声嘟囔道:“平时又不做饭,老是让含光君下厨。”


魏无羡俯身看他:“怎么,为含光君鸣不平啊?”


蓝景仪道:“是啊是啊,你就让含光君给你当贤妻良母……”


魏无羡弹了他脑袋一下,道:“你瞎说什么?”


蓝景仪哼道:“反正我们都知道。”


魏无羡被气笑了:“哟,你知道得不少。”


蓝景仪道:“不管怎么样,当初是你先说喜欢含光君的,所以你要好好对含光君,不能像别的男子对自己妻子那样。”


魏无羡一脚踩在旁边的木凳子上,胳膊肘撑着膝盖,似笑非笑道:“接着说?”


蓝景仪一边拿勺子搅拌汤一边苦口婆心道:“不要没事就和漂亮姑娘聊天,不要在其他女修面前卖弄炫技,不要老打坏静室的木桶麻烦含光君去搬新的,不要每天让含光君给你补衣做饭……”


蓝景仪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都是蓝忘机怎么对魏无羡千般呵护、万般纵容,魏无羡就仿佛是个只知玩闹、游戏人间、到处散发魅力的公子哥儿,令家中妻子担心忧虑寂寞空虚。若是不知道蓝忘机是谁,还以为是哪家苦命的童养媳。


魏无羡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一个黑影闪电一般冲进厨房,又闪电一般拎着个白衣人跳出厨房。蓝景仪这次知道拔剑了,两人在院子里打得轰轰烈烈,乒乓作响。


魏无羡喝了一口酒,直接把竹筒里剩余的酒全都倒到锅里,拿着锅铲搅拌了又搅拌。


过了一会儿,魏无羡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肉丸汤,身手灵敏地穿过院子的打斗现场,溜出去了。


蓝景仪一边闪躲一边道:“魏前辈!你怎么偷我的汤……”


魏无羡道:“我这不是锻炼一下厨艺,让你家含光君不要那么辛苦吗?”


蓝景仪背后被柳条又打了一下,大叫:“你快让他停下来,这凶尸是谁啊?”


魏无羡的声音远远传来:“你要是知道他是谁,做梦都想打死他!好好练吧,这汤我先用了!就当教习费了。”


蓝启仁正在屋中调息打坐,忽然就听见一阵欢脱的声音在外面喊:“叔父!叔父!我进来啦!”


蓝曦臣和蓝忘机从小克己守礼,能这样老远就跟在闹市一般大咧咧高呼“叔父”的,舍魏无羡其谁。


蓝启仁平复了好几下,打开门,冷声道:“不可大呼小叫,不可疾行……”魏无羡仿佛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把他的话过脑子,一脸笑容地站在门口:“叔父,我来请罪了!这是我亲手做的,虽然没有蓝湛做的好吃,也是我一片心意。”


蓝启仁一脸严肃地看了那碗汤一眼,倒是留了门,转身进了屋子,也就是点头了。


一口热汤下肚,蓝启仁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又喝了第二口。魏无羡自己尝了一勺,真是一言难尽,心道蓝氏的人长期喝草药汤,味觉也都离家出走了。


魏无羡边喝边注意蓝启仁的神情,见他虽坐得笔直,却眼瞳微散,机械地将汤送往口中,觉得应该差不多了,遂斟酌地问道:“叔父,我就是有个问题想问问。青蘅君……我应该叫什么……还是青蘅君吧,他与蓝湛母亲既然分开居住,那他们到底怎么……怎么……生出泽芜君和含光君的呢?您知道我说什么吧?”


话音刚落,蓝启仁那张集古板、严肃、迂腐、固执于一体的脸忽然皱成了一团,“哇”一声痛哭出声,老泪纵横,鼻涕肆流。


魏无羡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木凳子上摔下去,赶紧手忙脚乱去关门,设好避音禁制。心有余悸地转身,只见蓝启仁泣不成声地高喊:“兄长,你怎可为了一个女人这般任性,呜呜呜呜……”


魏无羡背贴着门,简直惊得目瞪口呆。


——乖乖,这姑苏蓝氏醉酒之姿还个个不一样啊。不可喝酒的家规定得真是太没毛病了……






(悄悄地,我上线了,怕你们捶我,因为这两天懂王疯了)


蓝启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中,魏无羡零零散散拼凑出一个大概——姑苏蓝氏对外说青蘅君夫人有隐疾,并不完全是个借口。


泠清音在泠府打斗中被砸伤了头部,而且伤得不轻。


她刚刚醒来那段时日尤为严重,常常头疼晕眩,有时连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也不知。青蘅君日夜照料,从不假手于人,而泠清音对青蘅君亦越发依赖。蓝启仁无意中发现,泠清音服用的药根本不对症。青蘅君只道,他们已经成亲,以后若想要孩子,用药便须谨慎。可蓝启仁却很明白,青蘅君根本不希望泠清音恢复记忆。


鲜少有人知道蓝氏宗主与杀师仇人成亲之事,除了姑苏蓝氏把事情掩得十分严实,还因那时发生了一件更轰动的大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抱山散人的徒弟,享誉修真界的仙门名士延灵道长突然性情大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许多世家门派的修士都无辜受到殃及,其中也有姑苏蓝氏的弟子。这些门派的家主联合起来,带着人四处寻找延灵道长的踪迹以报仇雪恨,唯有姑苏蓝氏好几个月都没有动静。


长老们又一次聚在龙胆小筑外,冒雨请命。彼时,青蘅君正以《洗华》安抚头痛症发作的泠清音,闭门不出。蓝启仁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外面安抚愤怒的长老们,可长老们忿忿不平,认为青蘅君不仅为了这个女人再次将族人性命、仙门正义置之于后,竟以玉渊长老所授琴艺救治凶手。


这时,青蘅君推开了院门,站在瓢泼大雨中发了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火。他对那些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老们道,延灵道长品性高洁,这当中或许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缘故,不必听风就是雨,盲目随波逐流,动不动就要打要杀。


众长老之中,必定有不服之人。


青蘅君叫人取来戒鞭,掷于长老们面前,褪下上衣,立在雨中,称长老们若对他有怨,不如给他五十鞭,让他卸去这蓝氏宗主之职。如若不然,姑苏蓝氏上下必须服从他的指令。


正是剑拔弩张之时,长老们突然看到扶着门框,无言望着雨中之人的泠清音,才惊讶地发现,她怀孕了。


因为这个孩子,长老们暂时按下愤怒,无奈离去。当晚,青蘅君在祠堂玉渊长老的牌位前跪了整整一夜。天明之时,他焚了自己的琴,说他这辈子愧对玉渊长老教养之恩,可要他放弃活着的人,亦是绝无可能。蓝启仁也不再劝解,从此全权接手打理族务。


许在那场风波里受了刺激,泠清音头痛之症更加恶化,常常情绪失控。因为延灵道长之事,外界视疯癫发狂的修士如洪水猛兽,一旦沾上便有可能被冠以修习邪法万劫不复的罪名。所以蓝涣一出生,便被蓝启仁带走抚养,而青蘅君用尽方法也未能安抚泠清音,身上脸上都时常带着新伤。


直到泠清音怀上了第二个孩子,腹中的小生命似乎带着神奇的安抚力,让泠清音的症状逐渐缓解。分娩之时,泠清音熬了三日,才终于在一个大雪后的晴天,诞下一子。听到孩子的哭声后,泠清音在青蘅君怀里晕死过去。青蘅君几乎耗尽了全身灵力,才千辛万苦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然而醒过来的泠清音则平静地告诉青蘅君,想见自己的好友一面。青蘅君才意识到,泠清音的记忆恢复了。


如此一来,两人便不可再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青蘅君从此搬入自己亲手搭建的闭关之所,忍着不再见她,但每月都会亲自打点泠清音所需的物品,让蓝启仁代为递交。


蓝启仁渐渐发现,青蘅君虽然将自己关在小黑楼里哪里也未去,但不知为何身体迅速垮掉,灵力无法复原,连剑也使不了。他质问兄长是否使用了传送符偷偷见泠清音,青蘅君矢口否认。蓝启仁将所有的传送符都藏了起来,可青蘅君的情况亦没有好转。


那一段岁月在蓝启仁看来简直不堪回首,这么多年来他努力打理姑苏蓝氏,尽心抚养两个侄子,他对兄长的不解亦让他们二人逐渐疏离,背后的压力与辛酸从来无处宣泄,也无力辩解。


蓝启仁的碎碎念里还时不时夹杂着对蓝曦臣和蓝忘机近来作为的种种无奈和失望,可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句,不管怎么样,他会替他们守好姑苏蓝氏。但对青蘅君后半生毁于一个女人,常年闭关不出之事,蓝启仁可谓是痛心疾首,难以释怀。


蓝启仁越哭越收不了场,魏无羡越听越坐如针毡。他晓得安抚醉酒之人时,无非就是顺着毛捋一捋,反正蓝忘机这一家子应该都是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的,便瞎诌道:“您别哭了,青蘅君知道您一片苦心,他保证以后不会再闭关不管族务了。”


蓝启仁连声说:“他愿意出关了吗?好啊,好啊,好啊……”


魏无羡见蓝启仁连雅正都不要了,拿起袖子就去擦眼泪鼻涕,可他自己身上从来不带什么丝绢布巾之物,赶紧起身去找。刚一回头,差点给吓跪了,蓝启仁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小刀,抖着手已经把下巴上的胡子给剃了一小半。


魏无羡直接吓出了一背冷汗,这胡子剃了,可不是说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啊。蓝启仁边剃边道:“你若放下,我便剃须以报……”话刚说完,人便向前一磕。


魏无羡眼疾手快,夺下那把小刀,没让它把蓝启仁下巴切成两半。他将蓝启仁扶到床上躺好,看着那只剃了一半胡须的下巴抓耳挠腮了半晌,嘀咕道:“算了,挂我账上吧。要剃也剃干净不是。”










蓝忘机比预想回来得早,第二日傍晚,避尘就落在了大长老府外。


蓝尚勤在路上碰到他,正欲低头行礼,蓝忘机微微颔首,未及停留,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拐角。


“含光君……魏……”蓝尚勤赶了两步,追过拐角,连蓝忘机一个背影也没追上。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明明看着蓝忘机也没疾行,怎么就这么快就不见了呢?


推开客居小院的大门,蓝忘机站在那里等了等,也没人扑上来。他唤了一声:“魏婴?”


无人回答,看来是不在。


蓝忘机风尘仆仆一路,决定先换了衣服再去寻。魏无羡人虽不在屋子里,这屋子却十分“魏无羡”——床上被子没叠,桌上书乱摊着,还有魏无羡偶尔突发奇想写下的鬼画符扔得到处都是。蓝忘机早已习惯回家看到这般模样,甚至比看到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更让他心安。


他先把床收拾好,又走去桌前整理书籍。刚拿起一本,便倒吸了口气“啪”地给合上了。随后他又打开,翻了几页看了看。放下那书,蓝忘机有些怔然,一言不发地站了半晌,还是俯身把东西都垒整齐了,放到一边带门的书格子里。


放好,关门,上锁。


收拾完屋子,魏无羡还没有出现。蓝忘机不经意地看了看那个书格子,抬脚出了门。他步态矜雅、缓带轻裘地走在木廊上,然而神色如霜、面容肃然,府中弟子们碰见,皆低头行礼,不敢多言。


蓝忘机一路行到大长老居处,果然看见了蓝景仪。他正乖乖地坐在榻前的小木凳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书。大长老阖目靠在榻枕上,似乎已经睡着了。蓝忘机轻轻地咳了一声,蓝景仪抬头见是他,腾地就站起来,把话本藏到身后。


等蓝景仪期期艾艾地出了屋子,蓝忘机并未询问他看的什么书,只是问道:“和祖父可还好?”


蓝景仪道:“嗯……不算好,也不算不好。祖父……好像不怎么愿意和我讲话,就让我自己拿书看。”他知道瞒不过,赶紧道:“这话本是祖父给我的,他这里有好多话本呢。”


蓝忘机道:“嗯。”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蓝景仪不知道蓝忘机要和他说什么,他也不知道怎么交代魏无羡的事,只能挠着脑袋傻笑。


蓝忘机最后道:“他人呢?”


蓝景仪支支吾吾道:“……正……跪祠堂呢。”


蓝忘机眉头一蹙,转身就走了,身后白衣舞动,抹额翩飞,俱是急切。蓝景仪望着蓝忘机的背影,摇摇头,拿起话本就念出声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唉……”


空旷的祠堂里,香烟袅袅。魏无羡背对着蓝忘机,弓着身子跪在蒲团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蓝忘机悄悄走到他身后,见他正把什么东西往香炉里扔,看样子已经七零八落地烧了不少东西了。


“魏婴。”


魏无羡一个激灵,慢慢地转过头来,对蓝忘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啊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蓝忘机淡声道:“早吗?”


魏无羡拉住他的手道:“不是,我以为你明日才回来。二哥哥是不是想我,所以赶着回来了?”


蓝忘机反握住他的手,跪到了他身边。


魏无羡非要去和他挤一个蒲团,蓝忘机往旁边退了退,任他嬉皮笑脸地挤着,问道:“又犯了何错?”


魏无羡眨了眨眼睛,道:“你……去见叔父了没?”


蓝忘机道:“尚未。怎么了?”


魏无羡道:“去帮我说点好话。”


蓝忘机道:“什么好话?”


魏无羡道:“就说,他没胡子的样子简直是年轻英俊有活力!”


蓝忘机瞪大眼睛:“……你把他胡子剃了?”


魏无羡一个熊抱住蓝忘机,哀声道:“含光君,你听我说啊……”




(未完,还有5000字。阿弥陀佛,不要P我,我已经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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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这手速,我也是real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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