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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深》番外:离人已归(蓝忘机0123生贺)

这篇发生在全文结束之后,提前告诉你们两个人都活得好好的,免得你们天天问我是不是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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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深》番外 离人已归


这一年姑苏的冬日冷得异常,山间云雾变成雪花飘飘,白墙黛瓦银衣素裹,冷泉翠池凝冰成镜,青松修竹华发如盖。百年难得一见的寒冬,让云深不知处成了雪深不知处,魏无羡高兴得发了疯,整日里不是带着弟子们去凿冰钓鱼,就是带着他们去把雪堆成各种妖兽,玩得不亦乐乎。


年关将至,金凌拉了好几船的礼物过来,手下全是兰陵金氏的年轻修士。魏无羡瞧了两眼,转头召集了蓝氏弟子们,拉上金凌在后山打了好几天的雪仗。两家人混在一起,抽签分组,要么对打,要么一齐追着魏无羡打,在藏书阁都能听到他们的吵闹。蓝忘机中途去看了一眼,便被魏无羡给赶下了山,他们玩得太大,输了的人要被埋在雪球里被人推着玩。


没有了姓氏区分,就没有了家族的攀比心,年轻人在雪地里打得火热,几场下来便已开始称兄道弟,平时有个龃龉的全都烟消云散。金凌走的时候,难得主动喊了魏无羡一声“大舅舅”,还说了一句“平平安安”。虽然是在把所有人都遣走的情况下,魏无羡这个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人,头一次假装眼睛里进了雪花。


送走了金凌那浩浩荡荡的队伍,蓝忘机才把这个玩疯了的人捡回静室。炭火上还烤着雪地里挖来的红薯,泡在热水里的挖薯人就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了。蓝忘机想叫他起来吃点东西,魏无羡闭着眼对着蓝忘机一边撒娇赖皮,一边千揉万搂,把“二哥哥”三个字喊出了山路十八弯的调。蓝忘机也只好把人抱出来擦干净,用自己的袍子包了个枕头塞到魏无羡怀里,盖好被子让他睡。魏无羡压着这枕头,心满意足地从下午睡到晚上也没醒。到了亥时,蓝忘机便准时上床,把人揽到怀里,酣然入梦。


两人仿佛不同时节结的果子,在一起却是酿成了最香醇的酒。


夜里,蓝忘机感到什么东西羽毛一样轻轻扫着他的唇,像是怕惊醒他一般,蜻蜓点水地慢慢地从唇角移到唇峰,还伴着恶作剧的笑意。蓝忘机正考虑要不要回应这样的温存,忽然被一团火热拢住。这个人竟然拿手指,画起了小圈圈!


一股子火星从脊柱直窜蓝忘机头顶,他熟稔无比地猛一翻身,这个捣乱的人被蓝忘机扣在胸膛之下,半点都动弹不了了。


魏无羡笑道:“含光君,你就不能学我在百凤山的时候再多装一会儿?”


蓝忘机道:“你也反抗了。”


魏无羡那段被偷吻到手脚发软,反抗无效的屈辱历史重现心头,一时鬼迷心窍道:“那今天就看谁能强谁。”


蓝忘机无比雅正地道:“请。”


两个人堵住彼此的嘴,在床榻被褥间,翻来滚去。魏无羡在气力上不如蓝忘机,但他只要轻轻“唉”“啊”一声,蓝忘机便会放轻些,然后他便能趁势反攻。


装弱屡试不爽,反攻屡试屡败。


最后,蓝忘机实在势忍不住,掰开他两条不安分的月退,势如破竹,一锤定音,“砰”的一声——


床垮了。


床帏帐子乱七八糟堆了他们一身,魏无羡正涨得厉害,哭笑不得道:“怎么办?”静室原本有两张榻,内间一张,隔间一张。自从两人成亲后回到云深不知处,蓝忘机干脆就把隔间的床给撤了,做了一个大柜子给魏无羡放他平日里胡乱画的符和法器半成品。谁知道这张百年梨木的床与浴桶殊途同归,在他们的折腾下分崩离析。


蓝忘机更是憋着一股劲儿,哪里开得了口。


魏无羡道:“我看你不应该叫蓝湛,应该叫蓝鍖,生来克木啊。”


蓝忘机道:“你呢?”


魏无羡道:“所以我注定就是根木头。”


蓝忘机在黑暗里轻轻一笑,魏无羡虽然看不见,却被那声笑勾去了魂。他干脆把蓝忘机头上的帐子拉下来把自己也套出,轻喘着道:“上面算我的……下面算你的。”说罢,他仰起头含住蓝忘机,两条细长的月退缠住了蓝忘机的月要。


蓝忘机埋到魏无羡耳后,声音低磁:“我的就是你的。”


窗外白雪簌簌而落,掩下暖帐断床间轻,喘低,吟,意乱情迷。














温存完了,蓝忘机在旁边打着地铺,魏无羡蹲在那里查看床榻断裂的地方,突然发现床底有一个暗格。这个暗格从外面封死了,要不是因为床塌了,很难注意到。他把暗格撬开,里面竟放着一件叠好的衣服,质地手感莫名的熟悉。


魏无羡拿到火盆前一看,居然是云梦江氏的校服,大概十六七岁的身量,看样式还是他少年时候的裁剪。江澄做家主之后,江氏校服已经改得精致了许多,早已不是这样朴素的旧时式样。


他一团球一样滚到蓝忘机面前,用衣服盖住自己的脸:“哈哈哈,蓝湛!快老实交代,哪里来的?”


蓝忘机赶紧把那衣服从他脸上拉下来,冷声道:“不准蒙头。”


魏无羡不讲究这些,撅嘴道:“又凶我……”


蓝忘机将那衣服铺平,端端正正叠起来,魏无羡看他做得郑重,从背后搂着他道:“我的衣服应该没有这么新的,是谁的?”


蓝忘机顿了顿,转头问道:“不是你的?”


魏无羡奇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我那时和江澄每天打打闹闹摸枣偷鸡,脏了坏了拿去给师姐,师姐就会给我一件新的穿。我穿新衣服的时候,你也没来扒拉过我啊……”他又仔细看了看,虽然校服看起来差不多一样,但是品级还是不同的,依照这衣服上九莲绣纹的尺寸和数量,当时同辈弟子中,只有他、江澄、江厌离三人才有。


魏无羡把下巴搁在蓝忘机肩膀上,吃惊道:“含光君,你不会偷错了江澄的吧?”


蓝忘机低声道:“不是偷的。”


魏无羡听他语气,便知道必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一弯腰,从蓝忘机两臂下滑进去,挡着蓝忘机看衣服的眼睛:“别看了,睡觉。”


蓝忘机道:“在暮溪山,江宗主给我的。”魏无羡一下就明白过来,想必那日江澄带着江枫眠等人来屠戮玄武洞营救他们二人时,也带了衣物药物之类的东西来。这衣服原本是给自己准备的,但蓝忘机与屠戮玄武打斗后也是一身狼藉沾满血污。江枫眠许是把这件新衣服让蓝忘机换上了,毕竟谁见了那样的蓝忘机都会不习惯。蓝忘机已经得知青蘅君病重难起,赶着回去见最后一面,江枫眠不能让他衣衫褴褛地上路。


那段日子,正是姑苏蓝氏最艰难的时候。紧接着,便是云梦江氏……魏无羡心里堵得慌,及时止住了回忆,随口问道:“你怎么把它封在了床底?”


蓝忘机用手轻轻地抚过衣袖,道:“父亲……就在我怀里去世。”











那一年,江枫眠带着他们在暮溪山树洞里找到蓝忘机和魏无羡时,魏无羡已昏迷不醒,蓝忘机虽勉强能行走,但不知为何嗓子嘶哑难言,只能以手代笔,简单交代说魏无羡杀屠戮玄武受了重伤,便急着要回姑苏。江枫眠分出一半的人护送他,顺便留在云深不知处帮忙重建,而这些弟子也因此逃过一劫,成为云梦江氏后来为数不多的幸存力量。


蓝忘机踏进云深不知处,眼前已是微微晕眩。百年仙境里满地枯树残花,素雅的水榭亭阁依旧是断壁残垣,比他离开去教化司的时候更为狼藉不堪。护送蓝忘机回来的十几名云梦江氏弟子见到云深不知处的凄凉惨状,也无不瞠目结舌,心情复杂。


蓝忘机闭了闭眼,旁边一位身穿江氏校服的人疾步上前想要扶他:“蓝二公子,你还好吗?”


蓝忘机不动声色地摇了摇手,避过了那人,依旧是一派雅正端方不染尘埃。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在洞中不吃不喝七日后,还能靠着江枫眠临时输送的那点灵力,硬是御了把借来的剑连夜赶回姑苏,光是这份毅力和修为便让江氏修士刮目相看。


另有弟子凑过去,用口型道:“大师兄说过……” 他用眼神指了指蓝忘机,使劲摇头。魏无羡自从求学回去之后,几乎把讲这位蓝氏二公子的轶事当做了一项喜好。江氏上上下下,在他好几个月的洗脑下,无人不知这位蓝二公子虽样貌绝美、修为高深,但性情冷淡,刻板无趣,而且千万千万不能用手触碰——魏无羡用手掌在他们脖子上一比:“否则,你就死定了!”众弟子道:“怎么死定了?”魏无羡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拎着你的后领,把你扔到能把人冻死的冷泉里。”众弟子汗颜。


有一名蓝氏弟子从远处跑来,看到蓝忘机后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喜极而泣:“二公子回来了!二公子你真的回来了!冥室……你快去冥室啊……”


蓝忘机不等他说完,提气便行,守在外面的姑苏蓝氏弟子见他回来,全都自动避开,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


见蓝忘机踏入冥室内,坐镇五个方位的长老们皆是微微松了口气。清瘦的青蘅君安静地躺在阵法之中,像是睡着了一般。从小受安魂礼长大的修士,死后魂魄即入轮回,不会在世上游荡,青蘅君重伤之后已是油尽灯枯,姑苏蓝氏勉力用锁魂阵维持着,只等着两个儿子能回来见最后一面。


青蘅君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蓝忘机,转头看了看在一旁守着他的蓝启仁,缓缓道:“启仁……”


蓝启仁双目通红,哽咽难言。他站起来,郑重地行了一礼:“兄长请放心。”然后示意几位长老停下阵法,众人行礼后,默默退了出去,留蓝忘机一人在内。


白玉榻旁,一盏烛火如豆,颤颤摇曳。蓝忘机在父亲榻前跪下,紧紧抓住了父亲的袖子。


青蘅君勉力一笑,道:“还跟小时候……一样。”


蓝忘机执拗地抓着袖子,浅淡的眸子血丝遍布,连红色的眼尾都透着倔。


青蘅君道:“忘机,对不起……”


有泪水滴在了青蘅君那双曾以琴艺轰动一时的手背上,困在纠结盘根的青筋中,就像这位蓝氏家主的一生,难进难退,难舍难得。


青蘅君摸到蓝忘机手腕脉门,道:“你的弦杀术……何时又进了……”


蓝忘机嘶哑道:“斩妖救人,不得有失。”


青蘅君道:“先祖常道,修琴修心,说弦杀术至邪,此话没错。可是……邪可移心,心亦可镇邪。这句话,你参得透……便继续修习,若参不透……便停在此吧。”


蓝忘机咬牙点点头。


青蘅君道:“阿湛……”蓝忘机身形一僵,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再也没有这样唤过他。


青蘅君微微起身,蓝忘机连忙扶住父亲的背,听他道:“……你母亲……总是担心……你像我……”青蘅君叹了口气,接着道:“……太喜欢一个人……难免会……飞蛾扑火……”


蓝忘机哽咽道:“若……此心不可述,此人不敢念,也是喜欢吗?”


青蘅君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道:“喜欢啊……刻骨铭心……的喜欢……”


那烛火慢慢灭了下去,好像溺水的人放弃了挣扎。蓝忘机的心也随之一溃千里。


青蘅君凝着最后一口气,道:“好孩子……我……要寻……你母亲……去了……等不了……涣儿了……”


曾经惊艳世人的一代琴修名士,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陨落在此。温朝乱世,如同这片被火烧毁的仙境,等待着不破不立。












蓝忘机把那件衣服放好,回到地铺上。魏无羡把他拉进了被子,抱着他轻轻道:“蓝湛……”


蓝忘机听他半晌不说话,不禁问道:“何事?”


魏无羡道:“云梦江氏出事后,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蓝忘机点点头:“嗯。”


青蘅君死后,蓝忘机大病了一场。然而病未痊愈,云梦江氏一夜之间被温晁攻陷的消息又传来,蓝忘机连夜赶到莲花坞,只看到被燃烧成黑炭的尸山。他发着高烧,却不敢停下脚步,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潜入了云梦附近所有的温氏监察寮地牢,放出了不少其他仙门的修士,恰好有几人是从蓝曦臣暗地里组织的反温联盟而来,两兄弟这才得以会和。


然而蓝忘机想不到的是,三个月后,当他如愿以偿看到魏无羡时,那人的笑意中已尽是森然。两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一直到魏无羡死去,似乎再没有机会交心相谈。


蓝忘机说不出那个爱,魏无羡也无暇顾及那份情。


魏无羡道:“我……当时不想让你看到。”


蓝忘机道:“我知道。”


魏无羡深深吸了口气,道:“那一年……可真是……”


蓝忘机揉了揉他的脑袋,道:“睡吧。”以前只道心烦意乱,那一年才知,相思入骨,万劫不复。


魏无羡打了个哈欠,往蓝忘机怀里一缩,轻声道:“蓝湛,好梦。”


蓝忘机在他微皱的眉间贴了一个吻:“好梦。”


幸好风雪已过,离人已归。


云深不知处的后山上,一个怀中捧着并蒂莲的冰雕美人与一个晶莹剔透的俊朗公子并肩而立,正等着他的主人去揭开这个生辰礼的惊喜。


雪花铺了他们满头,正应了那句——


愿无岁月可回头,且以深情共余生。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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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写的第三版了……不知道为啥,总是很难抓蓝忘机的视角。

有点烂,将就看。

床垮了这事,亲身经历,一个春节还弄垮了家里两张床,我自己那张,和我爸妈那张。那会还没结婚,就是打闹玩,简直跳进黄河都说不清……后来我妈也没说我们,只埋怨床质量不好,买了两张新床回来,哈哈哈哈哈(ಡωಡ)hiahiahia


@白浅 高手在民间


没有看过我其他文的,或者忘了的可以从借助@Devin M. 的书评快速了解前面的伏笔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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