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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番外(四)白首不离

暖阳高照,路边阵阵菊香,蓝忘机看着前面那个蹦蹦跳跳一刻也不得闲的身影,默默道:“愿你平安顺遂,与我白首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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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番外(四):白首不离


那夜蓝忘机送来钱之后,魏无羡总算有了“骄奢Y逸”的资本,拿着鼓鼓的钱袋如愿以偿地租了条画舫,与蓝忘机在碧灵湖游玩了两日。


白日游湖,晚上赏月,碧湖千里,星辰满塘,真是好生惬意。


“蓝湛蓝湛!”


蓝忘机放下手上的书本,微微张开怀,等着魏无羡像往常一样跳到他身上。魏无羡却拿着捣好的药坐在了榻边,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的大月退。


“……”


平时都是魏无羡在他身上乱滚,蓝忘机站坐之姿皆是极尽雅正,从小到大便没有和人撒过娇,遑论躺在别人月退上。


魏无羡道:“哎呀放松点,我们是夫妻嘛,我平日如何,你就如何。”


两人对视半晌,魏无羡凑近,朝着蓝忘机挑了挑眉毛:“我全身你哪里没摸过,不会这就害羞了吧?”


蓝忘机理好衣襟,端端正正地侧卧躺倒。


魏无羡不禁笑道:“你脸朝外干什么,朝上看我啊!”


蓝忘机依言转过脸来,端端正正地把头放在魏无羡腿上,端端正正地双手合于胸口,全身僵硬得像块木板。


魏无羡道:“放……松……”


蓝忘机道:“小心腿麻。”


魏无羡瞧着蓝忘机五分无措五分羞涩的样子,心里狂笑不止,道:“你这样硬撑一炷香,就不怕腰折了么?”


蓝忘机淡声道:“怎会。”他伸出手臂,环住魏无羡的腰,道:“你可好了?”


从早上起就一直揉着腰的魏无羡顿时一噎,恨恨地伸出两根指头,将蓝忘机的嘴轻轻一夹:“成亲之后长进了不少啊,含光君。”


蓝忘机道:“不好?”


魏无羡道:“不好。”他用手肘托着蓝忘机的脖子,将人抱高了点,让蓝忘机像是躺在他怀里的姿势,笑道:“一点也不好,我躺你腿上,原来你要一直低着脖子,好累。”


蓝忘机躺都躺得极雅极正,头发却被压得微微凌乱,脸上带着些不知所措,倒真像是害羞了一样。他见魏无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忍不住道:“看什么?”


魏无羡嘴角一挑,嘿嘿道:“美人儿,我来了……”说完,他便猛地探下去。


初秋的光隔着珠帘洒进画舫,珠子被风吹得叮当作响………。不一会儿,魏无羡突然分开,疑道:“怎么回事?不是我抱着你的吗?怎么变成你抱着我了?”


蓝忘机莞尔,道:“再换过来。“


魏无羡坐起来,把蓝忘机拉到自己怀里躺好,像是浑然忘了是谁先出击的一般,脸不红心不跳道:“乖,本老祖要给你涂药了,不许再诱那个惑我。”


蓝忘机就这样乖乖仰着头,任凭魏无羡将清清凉凉的药膏抹在脸上,听他神色担忧地絮絮叨叨:“你这个疹子怎么还有几个?多少天才消啊?不会留疤吧?……是不是药量不足,要不要回去问问泽芜君?”


“不必。”蓝忘机偷偷地按了按装药的荷包,放松,躺好。










到了饭点,画舫靠了岸。蓝忘机依旧带着斗笠,风仪翩翩行在魏无羡身边。两人信步在街道上,准备找个地方用午膳。中秋集市之后,许多人留在彩衣镇游玩,饭馆里人满为患,好多地方都排着队。魏无羡虽和那家湘菜馆老板相熟,预留个位子不成问题,但这几日魏无羡已经主动忌了口,陪着蓝忘机吃些清淡之物。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干净整洁、尚有坐席的汤馆,两人刚坐下点了菜,就听见邻桌两个外地商客正在大声讨论。


灰衣客道:“我娘子让我买的那些东西,多半都是不实用的玩意儿,难道我还依了她不成?自然是实话实说。”


花衣客道:“老弟你怎么这么糊涂?当然是她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


灰衣客道:“这怎么可以!若她要摘天上的月亮,我也摘不下来啊?”


花衣客道:“你要是知她懂她信她,就知道她不会说出这些不切实际的话,买些小东西让她高兴高兴又有何不可。”


灰衣客道:“若是什么都有求必应,岂不是惯坏了她?”


花衣客道:“非也非也,你惯坏了她,她看谁都不如你好,这辈子哪还离得开你。”


魏无羡看向蓝忘机,蓝忘机姿态矜雅地端起茶杯,在半隐半现的斗笠里抿了一口。


魏无羡道:“含光君?”


蓝忘机道:“何事?”


魏无羡道:“你有什么愿望?说来我听听。”


蓝忘机道:“又作甚?”


魏无羡道:“你随便说一个就行。”


蓝忘机正要说话,那店主红着脸过来央道:“客官,今日人太多,后面又来了两位客人,其他桌子都拼满了,不知你二位可不可以拼个桌?”


魏无羡回头一看,是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妇,当即道:“没事,请他们过来吧。”


那两位老人走过来,向他们道谢,魏无羡和蓝忘机皆起身回礼。


老婆婆看着魏无羡道:“公子心地好,长得也俊,家中媳妇得是个天仙模样才配得上呢?”


魏无羡给两位老人满上茶水,笑道:“婆婆怎么知道,我家那位可就还真是美若天仙。”


老头道:“哎哟你看看你又来了,不就是想问问人家有没有娶亲。”


老婆婆道:“问这个怎么了?若这公子尚未婚配,我便介绍好姻缘给他,当是报答他们今日一番好意嘛。”


蓝忘机拿着茶杯的手一顿。


魏无羡笑道:“多谢二位好意,晚辈不但有家室,家里那位还醋得要命,这辈子就他一个了。”


老头道:“小公子莫要介怀,我们膝下无子,所以我家纤纤见人就想给人做媒。”


老婆婆道:“二哥哥尽跟人说我坏话。”


魏无羡在桌下碰了蓝忘机两下,又是一个二哥哥。


这两位老人虽已头发花白,但当着外人面,几十年如一日地用着青梅竹马时的称谓也丝毫不脸红。魏无羡觉得他们不拘世俗,自己又是个自来熟,一来二去,引得老两口聊起年轻时暗恋的趣事来。


老婆婆道:“你可不知道,他年轻时才没有那么多话呢?我为了逗他说话,不是送这个就是送那个,后来没得送了,就开始编故事,每天给他讲一个,就为听他回一句‘胡说八道’。”


老头帮老婆婆头上歪掉的花簪重新插好,道:“亏你想得出来,一会儿兔子是蛋孵出来的,一会儿喝雨水治失眠,一会儿猫乳是酸的。”


老婆婆道:“你不还是傻乎乎地蹲了半夜,看兔子是不是蛋孵出来的,蹲太久起身还晕了,吓得我哭了好久。还有啊,跑去接雨水喝,结果拉肚子,让我被阿娘好一顿揍。”


老头道:“你就是胡说八道,猫乳明明是咸的。”


魏无羡道:“不对不对,猫乳就是酸的。”


老头坚持不让:“我尝过,绝对是咸的。”


魏无羡道:“我也尝过啊,分明就是酸的。”


两人相持不下,老婆婆笑得乐不可支,最后魏无羡指着蓝忘机道:“不信你问他。”


蓝忘机本坐在一侧始终没有发话,此刻平平静静地道了声:“嗯,酸的。”


魏无羡道:“你看你看,我们有三个人都说是酸的。”


老婆婆拍了拍老头的手:“二哥哥莫生气,我倒戈就是,是咸的,而哥哥说是咸的,就是咸的。”众人又笑作一团。


店掌柜过来,笑嘻嘻道:“今日委屈贵客们拼桌,小店免费赠送一份特色菜给你们尝尝,看你们瞧不瞧得出这是什么?”掌柜将一盘白花花的凉菜端上来,拌着绿葱红椒,上面撒着黑色的细碎粉末,色香俱全。众人尝了尝,入口清香甘脆,甚是开胃。


店掌柜道:“各位要是猜到,小店便再送一篓活螃蟹。”


蓝忘机与那老头同时道:“西瓜皮。”


店掌柜惊讶道:“哎呀,客官果然见多识广,这几日从来没有人一次就猜到过。这就是我们店最新的招牌菜,客官觉得味道怎么样?”


魏无羡道:“很不错。我们那里不放这个黑的,这菜叫什么名字?”


店掌柜道:“这上面的黑色粉末是用晒干的何首乌磨的,所以这道菜叫白首不离。”


闻言,众人皆说好名字。蓝忘机默默执公筷,给魏无羡夹了一块,自己又夹了少许。


店掌柜一走,魏无羡便问道:“你怎么这么厉害,一吃就吃出来了?”


蓝忘机吃完一口,放下筷子,淡声道:“尝过。“他摘下斗笠,又给魏无羡和自己夹了一把。对面那两位老人看到蓝忘机的模样,俱是怔了怔,连夸都忘了。


店家把菜都上齐了,四个人暖汤热饭,吃得其乐融融。


那道“白首不离”很快就见了底,蓝忘机和魏无羡有意让给那对老人,便都去吃别的了。那老婆婆把最后一些都夹给了老头,忽然道:“二哥哥,你呀,一定会长命百岁,和我白首不离的。”说着说着,老婆婆竟然有些哽咽了起来。


老头握着老婆婆的手道:“好啦,今日可是出来纪念我们成亲的日子,纤纤要高高兴兴的。”


蓝忘机道:“可否为您把个脉?”


那老头伸出双手,蓝忘机细细探过,道:“多晒太阳,卧室朝南,午时多出来走动走动。”


老婆婆道:“我们正是依照这般做了十几年。当年二哥哥不知道撞了哪里的邪祟,差点命都没了。我求了很多人,拿出了我所有的嫁妆,可他们都说治不了。直到有个年轻修士来了,说让我多烧纸钱,来索二哥哥命的鬼便会离去。我就烧了好多好多纸钱,二哥哥真的醒过来了,但尽管这样,他的身体也大不如前。虽然我的命不能分给他,若有那日,我也是和他同来同去的。”


老头道:“又胡说八道了。喝汤喝汤,看看有没有我做的好喝。”


四人喝完了汤,又欢欢喜喜聊了些别的,那掌柜笑嘻嘻送上来一筐螃蟹。魏无羡道:“老伯的身体吃不得这些,我们家里还有些小朋友喜欢,我便厚着脸皮独吞了。作为补偿,今日的账我们来结。”


蓝忘机从钱袋里拿出银两,放在桌上。


那对老夫妇连连摆手,抢着要付账。魏无羡又道:“你们是长辈,不如就给我们二人一人发一枚铜板,当是压祟钱可好?”


那老婆婆想了想,从怀里掏了好久,掏出一个荷包,将里面穿着红线的两枚铜板掏出来,道:“这是那位修士给我们的,说是可以压邪,今日便送给你们吧。”


魏无羡接过收好,和蓝忘机一起送两位老人出了饭馆。


告别之际,魏无羡忽然问道:“婆婆怎么不问这位公子是否婚配有家室?单单问我啊!”


老婆婆道:“这位公子如此出众,我好歹也活了几十把岁数,还是省得清。一般的女子配不上他,他也未必瞧得上。他真能看上的人,恐怕也是一眼万年、别无所求,可不是我们老人家的红线牵得来的。”


老头笑道:“她就爱开玩笑,公子们别当真。”


老婆婆抓着老头的手道:“又拆我的台,回家了!”


老头道:“好嘞。”


两位老人相携远去,魏无羡和蓝忘机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然后,两人同时看向对方,温柔一笑。


蓝忘机道:“铜板呢?”


魏无羡道:“干什么,两个铜板你也要?”说归说,魏无羡把两个铜板也拿了出来。


蓝忘机将铜板上的红线取下,仔细放入香囊收好,把两枚铜板归还魏无羡,道:“物归原主。”


魏无羡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


蓝忘机把两个铜板拿起来,上面刻的那道符文简洁流畅,又难得一见,一看就是某人的笔迹。


魏无羡道:“十几年前,我路过此地,遇到一个头发花白的女子正跪求路过的修士帮忙,但年纪却并不大。听说那邪祟有些厉害,没人敢接,这女子为了丈夫的怪病一夜白头,我就帮了一把。”


蓝忘机道:“你担心她害怕温宁,就骗她烧纸钱。”


魏无羡伸出大拇指笑道:“知我者非含光君莫属!我要召温宁把那东西打散,可是当时温宁还未恢复神智,容易伤人,她又非要守在丈夫身边,我只好找个借口让她去外面买纸钱烧,烧完了我们这边也刚好弄干净了。看到温宁走出来,她也不那么排斥,还磕头谢恩呢。”


蓝忘机看魏无羡用袖子把铜板擦得锃亮,妥妥放到怀里收好。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将斗笠戴上。


魏无羡道:“你斗笠歪了,我帮你。”


整好了斗笠,魏无羡问道:“你说这个铜板是交给温宁还是思追?”


蓝忘机道:“温姑娘之物,随你。”正说着,魏无羡脚边的螃蟹框子里,“哐当”掉下来一只,正着急忙慌地准备逃跑。魏无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提了提螃蟹身上的草绳,道:“你能耐了,还能把这个给解了,我让含光君来收拾你,我都解不开,看你能不能?”


蓝忘机道:“你……小声些。”


魏无羡拿着螃蟹在他脸上晃来晃去,道:“听到了又怎么样,反正旁人左看右看,也觉得你冰清玉洁,童子之身哈哈哈。”


蓝忘机把螃蟹抢过来,三两下就给系得结结实实,还整齐好看。


魏无羡拍手道:“好!漂亮!我就没见过谁能把螃蟹都系得这么好看!一定是训练有加,经验丰富,实践良多,是不是啊,二哥哥?!”


蓝忘机将偷逃的螃蟹丢入框里,顺手就从魏无羡手中提了过来,另一只手拉住他手腕,道:“你今晚可一试。”


魏无羡被他拖着往前走,道:“唉不是不是不是,我说着玩的。我胡说八道,九道,十道也行,你饶了我啊。”


蓝忘机道:“多实践。你说的。”


魏无羡道:“那我可不要草绳子哦。”


蓝忘机道:“你要什么?”


魏无羡开始信口胡诌,什么白龙鱼的须、鬼笑花的藤、金天蚕的丝……两人说说笑笑,不觉已过了拱桥二三,长街几里,转角无数。


回云深不知处的路上,魏无羡边走边道:“蓝湛,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有什么愿望?”


蓝忘机反问道:“你有什么愿望?”


魏无羡道:“不是你问我,是我问你。而且上次你已经答了我了,我也要对你有求必应,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


蓝忘机平视前方,脚步轻快,嘴角微微翘起。


魏无羡倒过来走,和他说话:“你说啊,说吧,你给我一个机会。上次你都不和我打招呼就甜言蜜语情话连篇,我还没有机会呢?快说快说快说……快说……快说啊,蓝二哥哥,先随便想一个嘛!”


暖阳高照,路边阵阵菊香,蓝忘机看着前面那个蹦蹦跳跳一刻也不得闲的身影,默默道:“愿你平安顺遂,与我白首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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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个番外不放L了,免得又PB我。总目录也不行,大家不要翻主页,就用打赏键上面的那个目录也是可以的。


这两天吃瓜吃到飞起,我白天上班没有假期,耽误了sorry。

这就是中秋国庆番外的最后一篇,总体来说小番外还是好写很多,我要去搞正文了。老福特日活可怜,我去年六月刚来的时候,日榜榜首都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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