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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番外之三:非你不可

“年轻时候若见过惊才绝艳之人,那么这辈子都再没有别人能入得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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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第三日。


魏无羡夜里做了个噩梦,早上起来胸口还砰砰作响,赖床赖到日上三竿才肿着眼睛爬起来。吃完了蓝忘机预备的早饭,左等右等,蓝忘机却一直不见踪影。魏无羡揉了揉腰,正准备迈着酸软的腿去找人,蓝景仪就来了。


魏无羡听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总算明白了基本意思,瞪大眼睛问道:“闭关?练功?含光君今日要闭关练功?”


蓝景仪点点头,道:“今日我要下山采购,魏前辈要不要一起?”


魏无羡道:“采购什么?”


蓝景仪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采购清单,交到魏无羡手里,道:“你不知道吧,彩衣镇每到中秋就有万舶集市,热闹得很。”魏无羡将那份清单拿过来瞧了瞧,格式标准,印鉴齐全,完美无缺。


然而看似一切正常,实则极其不正常——那份清单上的东西,全是他爱吃爱玩的。就那些乱七八糟的吃食,根本就不是姑苏蓝氏的口味。很明显,蓝忘机是想让别人陪他出去玩。


蓝景仪开始啪啦啪啦讲彩衣镇中秋集市如何繁华,如何热闹,如何好玩。魏无羡听他讲完了,只问道:“含光君要练多久?我等他。“


蓝景仪道:“练功哪有准的,今天最后一天了,不去就逛不成了。”


魏无羡凑近了,低声问道:“是不是蓝先生把含光君叫过去了?”


蓝景仪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含光君确实……确实是在闭关练功。”


魏无羡挑眉问道:“思追呢?”


蓝景仪道:“在给含光君护法。”


魏无羡挑着半边眉毛,勾了勾嘴角,道:“护法?”


但凡魏无羡露出这样的表情,蓝景仪就心虚。可他确实没有说谎,蓝忘机今早就是这样安排的这样交代的。


魏无羡大步往外走,边走边道:“思追也好久没下山了,我去换他,你俩去吧。”


蓝景仪在后面追:“不是不是,魏前辈……魏前辈你听我说,含光君那个功法……”


魏无羡脚下带风,片刻不停,嘴上问道:“不向外人公开?”


蓝景仪赶紧道:“你不是外人。”


魏无羡赞许地点点头,道:“必须赤果相见?”


蓝景仪垂头丧气道:“你也符合条件。”


魏无羡道:“要求经验丰富?”


蓝景仪越发小声道:“你不丰富谁丰富。”


魏无羡叹口气,停下脚步道:“要有灵力护持?”


蓝景仪醍醐灌顶,立刻道:“啊啊啊, 对对对,要有灵力护持!”


魏无羡转过身,拍了拍蓝景仪的肩膀,送给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笑容。蓝景仪还未来得及拦住他,魏无羡身形一动,如一阵风似地跑远了。


在云深不知处迅速逛了一圈,魏无羡在冷泉门口找到了执剑驻守的蓝思追,心里便有了数。不过,冷泉四周的禁制似乎被加强了,他手上那块通行玉令十有八九是过不去。


魏无羡笑了笑,拿出另外一块玉令在手里颠了颠,心道:“二哥哥,你是吃一堑长一智,到我这里,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嘿嘿小景仪,大不了下次倒立罚抄我帮你作个弊。”


就这样,魏无羡神不知鬼不觉从侧面的林子溜了进去。一进去却吓了一跳,蓝忘机的衣物和避尘都整齐地放在岸边,泉水里却只看见青丝浮于水面,整个人连脑袋都没在了水里。魏无羡脑袋“刷”地空白,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砰”一声直接跳进了冷泉里:


“蓝湛!”


刚游了两下,蓝忘机钻出水面,却只露出个后脑勺,背对着他道:“别过来!”


魏无羡这才感觉到冷泉的温度,冻得打了个哆嗦:“你在干什么,吓死我了!”


蓝忘机道:“……练功。”


魏无羡向他游过去:“练功我也可以陪你啊。”


蓝忘机又朝背离他地方向走了两步:“此处寒冷,你……下山玩。”


魏无羡道:“你不陪我吗?”


蓝忘机道:“今日……不行。“


魏无羡站在那里,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回应,最后笑道:“好吧,你练功重要,那……那我自己下山了。”


蓝忘机轻声道:“嗯。”


魏无羡上了岸,冷得直跺脚吸气。蓝忘机还是没有回头看他,只道:“穿我衣服,小心着凉。”


魏无羡道:“没事,我回去换就好。要不,你练完功赶紧下山来找我啊,我在那家湘菜馆等你,咱们喝点热汤。”


蓝忘机顿了顿,道:“若太晚,就别等了。”


魏无羡皱了皱眉,道:“蓝湛,你在练什么功啊?没事吧?”


蓝忘机道:“无事。”


魏无羡再问了一遍:“那我走了?”


蓝忘机低低道:“嗯。”


魏无羡道:“一个人走了?”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道:“我真的走了哦?”


蓝忘机依然没有回头,又沉入了水里。


魏无羡走了两步,又回来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湿衣服脱了,换上了蓝忘机的,嘟着嘴遁了。











彩衣镇的中秋集市果然热闹,张灯结彩,车水马龙,各地的特产货物从街这头一直到那头,还有杂技游戏皮影戏等等,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若是要把所有的摊点逛完,怕是一整天也不够。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形高挑的白衣人。他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左右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人。因这是集市的最后一日,摊贩们为了把手上剩余的货品卖出去而用力吆喝,客人们为了捡便宜而高声讲价,吵吵嚷嚷,人声鼎沸。白衣人试图向路人询问什么,却很少有人搭理他。


他先去了湘菜馆,又去了天子笑酒庄,最后把整个街上的商铺都进了一轮,每个地方他都给掌柜留下了些钱。直到日影西斜,华灯初上,那白衣人还是一无所获。街上舞起了火龙,河道里画舫穿梭往来,丝竹不绝,船上都挂有各色彩灯,与河道两侧给路人猜谜的灯笼交相辉映,水影绰绰,五彩斑斓。


蓝忘机走上了一座拱形石桥,站在最高处,望着万家灯火,默然伫立。月下孑影,雪衫成漪,人们虽看不清帽帘下的脸,却也自动绕着他走,怕是惊动了这位孤身赏月的仙人。


这时,有人走过来把一个兔子灯笼塞到蓝忘机手里,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男女老少都有。有个三岁小童手里拿着一个鱼灯笼,另一只手拿着兔子灯笼,被母亲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到蓝忘机面前:“给你。”


蓝忘机手上已经拿了十几个兔子灯笼,伸手去接,却无意掀动了帽帘。那孩子一看,“哇”一声就哭起来了。蓝忘机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把兔子灯笼都放下,从钱袋里取了些一块银子出来,放到小孩手里,道:“……压祟钱。”


那小童的母亲又是道歉又是道谢,抱着小童离开了。


忽有一阵清脆悠扬、旋律优美的笛声穿越了喧闹声,在这月夜幽幽响彻长空。不论是河道两侧的人群还是水中船只都安静下来,纷纷侧目。只见一个装满兔子灯笼的船,向蓝忘机站着的拱桥缓缓行来。船头站着一个白衣青年,面容俊俏,眼神灵动,唇下那支木笛通体漆黑,只有一根红色的穗子轻轻摇动。船行于水面,碾碎了河中的灯影,波光粼粼如星河散落,伴着天籁之响,让人一见难以忘怀。


只见船越驶越近,那船上的青年将手中笛子潇洒一转,插入腰间,大声道:“我正惋惜今日没有倾心之人陪同赏月,便扎了兔子灯,让别人帮我另寻一位有缘之人。既然大家都把兔子灯给了你,不如来床……船上一叙,共赏明月如何?”


蓝忘机身轻如燕,从拱桥上稳稳落下,白衣如雪莲绽放,帽帘随之微微掀开,在黑影里露出些隐约的轮廓。岸边之人惊叹不已,暗道好一位美人,真是郎才女貌,好生般配。


不过,有围观的人质疑道:“这位仙子好像有点高。”


另外就有人道:“不是不是,是帽子的原因。”


还有人道:“兴许是船上那位英俊公子身高不太够。”


魏无羡转过头来,对着岸上的人道:“谁说我身高不够?”


彩衣镇的人本就大方,大喊道:“小哥别担心,成亲的时候在我们这里多买几双厚底鞋便好,要多厚,有多厚。”


魏无羡还要回嘴,蓝忘机往甲板上端正一坐,顿时就矮了半个身子。船驶入宽阔水面,也离人群渐行渐远,总算是可以安静赏月了。魏无羡坐下来,习惯性就斜靠在蓝忘机怀里,嘀咕道:“我现在是没有以前高,但也不矮啊,你说是不是?”


蓝忘机还未答话,那撸船的船夫在后面笑道:“姑娘莫要介怀,身高不是问题。不过,年轻时要是见过惊才绝艳的人,这辈子别人就再入不了眼了。”


魏无羡道:“蓝湛,听到没有!”


帽帘隔着蓝忘机的脸,魏无羡却能感觉那目光的炽热和深情。


魏无羡伸手去撩他的帽帘,蓝忘机轻轻一避。魏无羡把他肩膀硬掰过来:“别动,让我看!”帘子一掀,魏无羡愣了一瞬,随即“扑哧”一下爆笑出声。蓝忘机未有多言,立刻要将帘子盖下来,却被魏无羡一把抓住手:“你今天长得有点怪。”


满脸红疹的蓝忘机微微垂眸,避开脸去。魏无羡钻进他的帽帘里,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凑在他耳边道:“怪可爱的。”亲完了,逗完了,魏无羡问道:“你不是不来吗?”


蓝忘机道:“你忘了带钱。”魏无羡换了他的衣服,不仅通行玉令没带,钱也没拿走。蓝忘机发现了,立刻急急下山来寻。


魏无羡道:“你放心,那几个都是熟掌柜,我刷刷脸还是行得通的,而且他们还借了我些钱呢。”


蓝忘机道:“已经还了。以后挂账即可。”


魏无羡环住他的脖子道:“那怎么行?姑苏蓝氏可不像云梦江氏那样,有挂账的习惯。你这个大钱袋记得每次陪我不就好了。”


蓝忘机道:“好。”


魏无羡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这是怎么了?疼吗?”


蓝忘机道:“无事,已消肿了。”


魏无羡又仔细瞧了瞧,道:“蓝湛,你是过敏了吧?是不是桂花?”


见蓝忘机默认,魏无羡更心疼了,道:“都怪我,没事和你闹什么。以前我见过有姑娘把花粉涂脸上就肿成了猪头,可见你也沾不得。”


蓝忘机道:“少许应该无妨。”昨日两人闹得厉害,花粉沾了一身,想是蓝忘机甚少碰这些香粉之类的东西,所以一下不太适应。


“桂花的味道确实太大了,不如你身上原本的味道好闻,以后别碰了。”魏无羡一边说,一边皱着眉看蓝忘机脸上的那些红疹。


蓝忘机垂眸道:“别看了。”


魏无羡不让:“我就看,就看。你就是丑死,我也要看一辈子。”


蓝忘机道:“你……你昨晚被我……吓到了。”


魏无羡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身上也肿了,所以才要去泡冷泉?”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一拍大腿:“哎呀我的娘,是真事啊!我还以为自己做噩梦呢!黑灯瞎火的,我刚睁眼,其实根本就没看见你的样子,只觉得手里摸着胸口两团肉,以为有个女人睡在我身边,差点胆都吓破了。”魏无羡尚记得,“梦”里他突然蹦起来,天旋地转地,似乎摔到床下去了。


蓝忘机道:“你吓晕了。”


魏无羡道:“所以那尖声尖气的一声魏婴也是你叫的?”他拍着胸口道:“我脑子都炸了,第一个念头是,你若是误会我,我就是跳进水行渊也洗不干净了,可怎么得了?!就算做梦做到这种事,我都没法原谅自己,可郁闷了我一天。”


蓝忘机揽住他的腰:“真的?”


魏无羡戳着他的胸口道:“比你这胸还真!含光君,你听好了,这世上,非你不可。”


蓝忘机将斗笠取下来,满脸的红疹还是清晰可见。他的手覆上魏无羡的脸,凝视了半晌,微微低头,吻住了他。


“我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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