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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深》32 魔道祖师原著向续集 又甜又飒的忘羡婚后风云

魏婴小吃醋,忘机伤筋骨。
携手共问灵,狗粮吃到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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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往事不可追(二)


魏婴小吃醋,忘机伤筋骨。

携手共问灵,狗粮吃到堵。



三十二、往事不可追(二)


蓝忘机知道魏无羡又胡说八道开玩笑,凶尸本就是死尸而化,宋岚只是出现了尸僵而已。


魏无羡翻开宋岚的眼睛看了看,道:“宋道长这是无法接受含光君这样冰清玉洁的人做出此种大胆行为,一时魂识激荡,冲撞了和这具身体结成的契,这才尸僵了。”虽然一场乌龙闹得双方差点交手,蓝忘机觉得毕竟是他们失礼在先,略略垂眸,愧色难掩。


蓝忘机踯躅片刻,道:“我去拿琴。”


魏无羡道:“不用,让我再吓他一吓。”


蓝忘机正色道:“别闹。”


魏无羡道:“哎呀含光君,我没开玩笑。被唤醒意识的凶尸,是以怨气为契,凝魂于他们体内。但他们身肉已死,情绪大起大落时,比活人的调节能力低很多。所以愤怒时易被唤起凶性,受到惊吓时也更容易出现尸僵。”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完了,突然把脸凑到蓝忘机鼻尖,模仿姑苏蓝氏从上至下严肃古板的劲儿,道:“蓝忘机,你干嘛当着人这么肉麻,成何体统?”


蓝忘机默默地看了一眼这个始作俑者,双手微动,又藏入广袖之中。


魏无羡两指按在宋岚头部仔细检查了一番,道:“他现在这样,承受不了我的笛音。魂识卡在那儿流转不灵,所以怎么被吓到的,再吓一次就疏通了。”


魏无羡掏出一张符箓,贴在宋岚额心,右手脆生生打了一个响指,宋岚猝然睁眼,却只翻出两只白瞳。


魏无羡凑过去,捏着鼻子带着几分娇媚地道:“宋道长,道长……起床了……”一个声音转了好几圈,听得蓝忘机眉心跳了好几跳。


宋岚似乎没什么反应。魏无羡一边卷起两边袖子,一边道:“不下猛料不行啊。含光君,你背过去。”


蓝忘机脸色微冷:“你作甚?”


魏无羡长臂一伸,一巴掌盖住蓝忘机的眼睛,对着宋岚的脸就亲下去。刚刚要碰到,魏无羡就猛地停住,眨了眨眼。


突然,宋岚全身抖如筛糠,直挺挺坐起来,幸亏魏无羡及时被一股大力拉开,否则至少也被撞个头破血流。挺尸的宋岚重重抖了三抖,终于那黑瞳落了下来。


魏无羡凑过去用手在宋岚面前挥了挥:“宋道长?”


宋岚仿佛突然回过神来,猛地弹开三丈远,背着他们站得笔直,面壁沉思。


魏无羡再试探地喊了声:“宋岚道长?”


宋岚微微侧身,不敢直视地执手一礼,是相谢之意。


魏无羡抱着手,轻轻撞了一下蓝忘机手肘,得意道:“你看,我说好了吧。”他一直瞧着宋岚那边,未察觉蓝忘机微微蹙眉,面色苍白了几分。


宋岚虽清傲孤冷,却也是礼数周全的名士,然而此刻不敢转过身来,似是要将非礼勿视贯彻到底。魏无羡捂嘴对蓝忘机低声道:“宋道长这脸皮也太薄了,得让他做点别的事缓缓。”


蓝忘机知他玩笑惯了,不由提醒道:“勿太出格。”


魏无羡调皮地对他眨一下左眼,清清嗓子,上前向宋岚道:“宋道长,昨夜有邪禽恶兽突袭苍城,我和含光君虽然把它们剿清了,但这些尸身若不能在天明前净化焚毁,恐生疫病。刚才虽然是一场误会,可你把我召来清理战场的两个尸傀儡给打废了,不知宋道长可否帮个忙,将地上的尸体碎片聚在一处,含光君也能净化得快些。光靠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天亮之前定是做不完的。”


蓝忘机听他一句“手无缚鸡之力”,眉角不由得跳了跳。


宋岚好似终得解脱,略一颔首便“噌”地蹿了出去。他速度极快,如同一团黑雾在街上一掠而过,手中拂尘不断挥舞,带起强劲的旋风,风卷残云般将那些血蝠和瘴鼠的尸体卷至一处。


魏无羡不由拍手叫好,道:“果然好身手!可惜没见过他与晓星尘道长共同夜猎,那定是艳惊四座,精彩绝伦。”


蓝忘机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情绪,那一声“嗯”却有几分不同寻常。


魏无羡回头去拉他的手,道:“怎么了?”


可他还没碰到蓝忘机,蓝忘机已衣带飘飘,步履款款行去尸堆之处,边走边道:“召温宁来吧。”


魏无羡跟在后面,笑道:“哈哈,好啊,今晚我就召他,你别不高兴哦。”


 








一炷香不到,街道上那些残留的凶兽尸体被清扫而空,小山一样堆在一起,竟有两人之高。魏无羡和蓝忘机分别取出焚烧和净化的符箓,低头默念口诀,同时掷出。那尸堆“轰”地一声燃起绿色焰火,青色烟雾直冲上空,全数被吸入一个祥云纹的光阵之中。


待一切处理干净,宋岚似有话与他们相说,蓝忘机便领他先行回客栈,魏无羡则负责将两只尸傀儡送回义庄。魏无羡刚走两步,蓝忘机叫住他:“快去快回,勿生枝节。”


魏无羡笑道:“那就先把枝节生了再走,给我点钱。”


未等蓝忘机伸手,他已经熟练地把手伸到蓝忘机怀里,拿了些银子又给塞回去。宋岚眼珠子望天,弄得魏无羡以为他又翻了白瞳。


两拨人和尸便在长街上分头而去。魏无羡走了一会儿,说不上哪里觉得奇怪,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蓝忘机白衣缓带,宋岚一身青玄,两人并肩背他而行,皆是身长玉立,仪态端方,气质孤高,生人勿近,竟然诡异的相似契合。


他突然想起,似乎多年以前,自己曾觉得和蓝忘机注定做不成朋友,不仅因为两人道途不同,而且性格家世喜好样样都不同。蓝忘机嫌他话多,他觉得蓝忘机沉闷。在他少年时代的认知中,不喜与人交往的蓝忘机也许只有面对另一个更沉默是金的人,才不会露出对他那样厌烦的表情。魏无羡好几次邀请蓝忘机一起去彩衣镇下馆子都被冰冷拒绝,于是和江澄聂怀桑几个酒后玩笑,说蓝忘机要是有个知己好朋,估计得是个修为高深、清高冷淡、恪守礼节的哑巴,才能在共同夜猎的时候不被嫌弃,喝茶下棋的时候一声不吭,还不会被姑苏蓝氏那几千条家训吓得掉头就跑。


魏无羡心头微微一跳,亲娘的,这宋岚还都占齐全了!他烦闷地挠了挠头,暗道还是不要召温宁来了。刚出了这个念头,又给了自己一巴掌,谁他妈刚才嘲笑蓝忘机吃凶尸的醋来着?


 





魏无羡将那两个走尸送回义庄,回到城中找到家棺材铺,把钱和一张纸条塞到门缝中。此时天色渐明,已是清晨时分,魏无羡打了个哈欠,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两声,忙了一晚还真是有点饿了。但街道上极是冷清,别说早点铺子,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恐是昨晚外面动静太大,居民们都不敢出门。


回到客栈,他在厨房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什么吃的,只好去敲掌柜的门,结果差点坏了掌柜和他小妾的好事。魏无羡故作镇定,厚着脸皮点了早膳,立刻风一样蹿回楼上的房间,匆匆推开房间,就把门“砰”的关上,平息了好几口气。


蓝忘机见他一副受惊的模样,问道:“又闯祸了?”


魏无羡望着天花板,努力想要把刚才掌柜开门时不小心看到的画面从脑中踢出,语不达意道:“尸僵了尸僵了我也要尸僵了……真是苍天饶过谁。”


他胡言乱语惯了,蓝忘机也不在意,只道:“桌上有糕点。”夜猎时三餐不准时,魏无羡灵力低微又贪玩好动,所以蓝忘机常常都会带些糕点在身上,必要时给他垫垫肚子。


饿得两眼发花的魏无羡扑到饭桌前就拿起一个糕点塞到嘴里,又拿了另外一个准备去投喂蓝忘机。宋岚和蓝忘正姿势矜雅地坐在茶案两边,宋岚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蓝忘机拢袖而跪,面前摊着几页纸,正垂首细看,头也不抬:“你先吃,我不用。”


魏无羡来回看了两人几眼,突然面色一凛,径直走到蓝忘机身边跪坐而下,直直看着蓝忘机的眼睛:“琴呢?”


蓝忘机默然,略略抬手,只露出纤长的两根手指去翻茶案上的纸页。魏无羡道:“把手给我。”


蓝忘机抿了抿嘴,道:“何事?”


魏无羡声音里带了几分焦急,道:“把手给我!”


蓝忘机微叹口气,淡声道:“无妨。”


魏无羡道:“无不无妨,你说了不算!”这语气略重,连宋岚都不由得停笔,抬头看向他们。


蓝忘机垂眸道:“稍后再说。”


魏无羡忽地起身,一阵风似的奔出门而去,下楼的脚步声急促而匆忙。宋岚不解地望向蓝忘机,蓝忘机亦不知如何解释,只是心里突然空了一般,眼前的字句竟然读了好几遍还没有领会其意。


坐了一会儿,蓝忘机实在忍不住,对宋岚欠首道:“抱歉,失……陪……”正说着,魏无羡上楼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盆清水进门,打湿两条布巾,疾步回到蓝忘机身边,轻轻将蓝忘机的袖子卷起。果然,蓝忘机的两只小臂沿手肘内侧往上,已是高高的肿起,斑斑血瘀已由红转紫。


魏无羡深吸了好几口气,将浸了水的布巾贴上去,小心翼翼道:“刚打的井水,有些凉,你忍着点。”这井水比起冷泉根本算不得什么,蓝忘机侧首看着他,从来清冷无波的眼眸中漾着几丝柔情。


宋岚的头埋得更低了,只管奋笔疾书。


魏无羡轻轻端着蓝忘机的手,检查经脉筋骨,好在没有任何骨头错位的迹象,只是肌肉肿胀,经脉淤堵,养好之前绝不可再用力。魏无羡起身四处翻找,弄得乒乓作响,蓝忘机只好道:“在琴盒的侧格里。”魏无羡才赶紧去翻琴盒,找出一瓶绿色的药膏来。那绿色药膏清清凉凉,消肿化瘀之效极好。魏无羡挑了一大坨出来,给蓝忘机的双手细细抹上,轻轻缠上干净的布条,再慢慢将袖子放下来。他做得极认真,连话都没说一句,房间里安静得只听见毛笔落纸的沙沙声越发急促。


魏无羡为蓝忘机包扎好,端着木盆跑下楼去,一会儿又咚咚咚上楼来,手上端着两碗粥和几份小菜。他将早膳放到桌上,便过来扶蓝忘机。


蓝忘机觉得他小题大做,推拒道:“无事。”


魏无羡眼睛一瞪,道:“真的不让扶?”


蓝忘机不作理会,便要自己站起来。


魏无羡道:“那好,反正你也是这么对我的。”他俯下身,一手扶蓝忘机的背,一手穿膝,似要伸手来抱。蓝忘机双耳一红,赶紧搭着他的肩膀站起来,向宋岚微微颔首:“失陪。”


宋岚没有抬眼,正垂目想着如何将刚刚写错的一个字涂掉。


魏无羡扶着蓝忘机在桌前坐好,把屏风拿过来挡住。他回头见蓝忘机试着抬手去拿汤匙,便急急抢过来要亲自喂他。蓝忘机忍不住道:“无甚严重。”


魏无羡放下粥碗,道:“不严重?不严重你连问灵都不用,要如此事倍功半地写字沟通。”


蓝忘机道:“不关你事。”


屏风外面的宋岚听到这句话,笔尖忽地顿住,不知不觉糊了字迹。


魏无羡从来张扬洒脱,神采飞扬,此刻低头含胸坐在那里,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就算看不清他的神情,也知道他在难过。其实他从高空落下时,已经召了那两只走尸前来接应,最多摔断几根骨头,没多大要紧。徒手去接高空坠下的成年男子,搁普通人早就被砸死了,蓝忘机怕使用灵力反弹伤他,纯以血肉之躯来承受这番力道,岂能不受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伤了手,手上经脉血淤,灵脉必然受阻,好几日不能持重用力,对于琴剑双修的蓝忘机而言,无疑等于暂时断其双臂。


魏无羡认真地看着蓝忘机道:“蓝湛,别为我受伤,我……我会做噩梦。”


蓝忘机将人虚虚抱住,郑重答道:“嗯。”魏无羡神情沮丧地趴在他肩上不吭声,蓝忘机道:“怎么不胡说九道了?”


魏无羡忍不住笑出来,道:“让我喂完了,胡说十道也行。“


屏风里似乎轻微地响了一下,屏风外的宋岚默默地废掉了第三张纸,并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是否有必要请夷陵老祖把凶尸的听力减弱些……


 


 




在魏无羡坚持下,蓝忘机终是让他喂了粥。两人草草吃完,便回到茶案旁,细看宋岚写下的字句。


原来这几日宋岚一直紧追那两人,还真的让他拦截到他们。那名银袍人受了重伤行动不便,终是被他擒住。一来宋岚问不了话,二来那银袍人突然伤情加重,昏迷不醒。宋岚带其四处找大夫诊治,可无人敢收。蒙面人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带走了那银袍人,并留书于他,说苍城近日将有凶灵来袭。宋岚平衡再三,停止继续追击他们,调转回了苍城。


魏无羡道:“看来那些邪禽凶兽下山的确不是偶然。他们知道结界破了,便想方法把那些东西引到苍城,逼宋道长为了满城百姓安危而放弃追击。”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又问道:“道长之前到底因何被他们擒住?”这种问题本来不应如此直白相询,被人生擒或下咒,都说明自己修为不济,遭人算计,但宋岚本性高洁,并无成见,将旁边几张写好的纸推了过来。


魏无羡和蓝忘机一一看过,两人皆是眉头紧锁。


依宋岚所言,晓星尘道长刚出山时,本欲先行拜访延灵道长和藏色散人。可他四处打听,方得知两人皆已仙逝,且俱非善终,十分抱憾。延灵道长不知遭遇了什么,性情大变,突然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最后被人乱刀砍死。而藏色散人则在夜猎中与道侣双双失手丧生。晓星尘道长一直在寻找二人尸骨所葬之处,一来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二来想要敬香祭拜,以尽同门之谊。


宋岚与他相识以来,陪他走到一处便寻访一处。途经北境时,晓星尘道长得到一个重要线索,延灵道长身死之前,似在苍城住过一段日子,与原先驻守苍城的仙家十分亲近。但等两人到了苍城,发现这里的仙家因原属岐山温氏,已遭灭族,全家上下都被喂了狼群,无一活口留下。其他侥幸存活的仆役见到仙门修士,皆是如见凶煞,十分惧怕。晓星尘道长不想为难活着的人,便离开了此地。


义城风波之后,宋岚携着晓星尘道长和阿菁姑娘的魂魄在外游历,忽有一人前来结识,说是知道延灵道长坟墓所在。宋岚听其说在雪岭,与之前所知相符,便信了七分。为完成挚友心愿,宋岚随之前往雪岭,谁知一到雪岭便落入圈套,被人擒住。


魏无羡问道:“结识你的人,可是那银袍人?”


宋岚点点头。


魏无羡道:“他可有自报姓名?”


宋岚一笔一划写道:“齐怀,假名。”他是凶尸之身,肌肉僵硬如石,薛洋炼化他时更注重杀伤力,所以在细微动作上,宋岚比不上温宁灵活。再加上宋岚又习惯性地想保持字体端正,所以写得很慢。


魏无羡微微摇头,道:“假姓,却未必是假名,我千真万确听到那蒙面人叫他阿怀。而齐姓,是驻守苍城的仙家归顺岐山温氏之前的姓。此人极其谨慎,作戏逼真,倒是个人才。”


蓝忘机道:“那蒙面人呢?”


宋岚摇摇头,写道:“未有见过。”


魏无羡道:“宋道长,那人说他才是降灾的主人,你可知道薛洋的剑有什么来历?”


提到薛洋,宋岚似悲愤交加,拿起笔来,写着写着手便开始发抖,一连写错了好几页纸。魏无羡皱了皱眉,抽出玉笛,吹了一首极其舒缓的曲子,宋岚这才慢慢平静下来。他僵硬地拿着笔,不知在想什么,久久不能落下。


魏无羡向蓝忘机道:“不行,这样问下去太费时了。思追现在病着,会影响问灵吗?”


蓝忘机略略摇头,沾了茶水在茶案上写了一个三点水。


魏无羡点点头:“也对,还是你想得周到。景仪呢?”


蓝忘机道:“略有涉及,尚未出师。”


魏无羡道:“景仪这孩子就是太跳脱了,怼人倒是一把好手,连金凌都说不过他,姑苏蓝氏出个这样的人才也是不容易。”


蓝忘机略一沉吟,道:“我来吧。”


魏无羡急忙按住他,道:“你来什么来。我来弹,你助我。”


蓝忘机有些惊异道:“你何时……”


魏无羡道:“我是你的道侣,怎能对你的琴道一无所知。我平时和思追学着玩,知道如何请灵,只是灵力跟不上,复杂的琴语还不会解。”魏无羡带蓝思追他们历练时,没少让这群孩子用问灵。他本就悟性极高,一来二去也掌握了基本技法,没想到真的有了用武之地。


蓝忘机想了想,道:“好。”


两人坐到屏风之后,魏无羡用朱砂在蓝忘机的额头画了几笔,然后抵头触额,一个相反的朱印便出现在了他眉心中央。他取出忘机琴,放于桌上,然后在蓝忘机身前一坐,道:“蓝湛,我的躯体可作通灵媒介,你借我灵力,为我解琴语。”


蓝忘机道:“嗯。”


两人准备就绪,魏无羡摆好架势,道:“宋道长,我们开始了。”听到屏风外敲击木桌的声音,魏无羡和蓝忘机双双闭上眼,感觉一缕灵识彼此交汇。魏无羡睁开眼,起手弹奏了短短一段,右手便撤离了琴身上方,凝神望着琴弦。


一会儿,琴弦微微一震,发出四个音节。


蓝忘机从后抱着魏无羡,手掌在他小腹丹田之处牢牢贴紧,维持灵力运转,在他耳边译道:“宋岚在此。”


魏无羡道:“还是刚才那个问题,薛洋的剑是何来历?”


蓝忘机在他耳边说出了琴语,魏无羡略略点头,右手拨弹,左手按弦,一串音节从指尖倾斜而出。蓝忘机略高出他一些,又低又磁的声线在魏无羡耳边响起:“不错。”


魏无羡道:“含光君,你再这般说话,我就弹不下去了。”


这时,琴弦应声而响。蓝忘机听完,对魏无羡道:“窃于他人,本应成双,一为降灾,二为除邪,均属岐山。”


魏无羡道:“那个银袍人果然是岐山温氏的人。”


蓝忘机重复道:“双剑……”


两人幡然醒悟:“阴虎符!”薛洋和那银袍人皆是左右开弓的双剑高手,配备的仙剑很可能就是一对儿。降灾阴气森郁,另一把剑应性质相同。薛洋手上后来只有一把降灾,极有可能因为另一把剑被他融来仿出阴虎符的另外一半!


魏无羡信手弹了四个音节,这是比较简单的问题,琴语他是知道的,意为:“从何得知?”


弦音响起,回应道:“薛洋亲口所言。”


因与阴虎符有关,魏无羡急于求解,立刻低声求教蓝忘机:“问他,可知降灾原属岐山温氏何人?”


蓝忘机将琴语告知于他,魏无羡立刻要上手弹奏。蓝忘机突然一手按住他,道:“勿急。”五根纤长的手指放在与魏无羡的手指之上,无名指轻压下去道:“先抹后挑,注意力道,否则琴语不准。”


魏无羡轻呼一口气,依言静心弹奏。


如此又来回十几个问题,魏无羡和蓝忘机果真问出了不少之前不知的细节。


栎阳常氏案爆出之后,晓星尘道长用了三个月查出了薛洋,趁兰陵金氏清谈会论道时,将人拖上堂前,摆出实证,阐明始终,严正要求将人绳之以法。但兰陵金氏力保薛洋,私下里给出的原因是薛洋曾在射日之征时替金光瑶送出过几次消息。


这个理由早被兰陵金氏用烂了,晓星尘道长实际并不买账。他与宋岚四处搜罗证据,想要力证以薛洋的年龄,根本没有参加过射日之征。然而这一查之下发现,薛洋确实曾经在岐山温氏做过底层修士,人称"薛要饭的",连把体面的剑都没有,后来被温若寒身边的新晋红人孟瑶“特别”提拔过,佩剑也是那时孟瑶给找的。再后来,宋岚、晓星尘接连惨死,尸首被薛洋藏于义城。薛洋日日守着晓星尘的尸首讲自己的故事,被催化成凶尸的宋岚站在一旁,神智虽被控制却全都铭记于胸。薛洋亲口所述,这一对剑,来自于其仇人之子。而那个仇人正是当年与常慈安有过节、迁怒殴打送信流浪儿薛洋的彪形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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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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